显的云深,嘲讽地牵了牵嘴角。
大概不会怎么样吧。
站在门口的湘夫人静静地看着,楚凭澜知道她已经看了很久了,这时候眼看小婴儿要断气了,一如记忆中般平静开口,“云深,我们曾约法三章,这孩子是属于我的财产,你的手该拿开了。”
云深回头,眼圈通红,目眦欲裂,伸手想抱她,却又怕盛怒之下犯下错误,最后收手低头,“我爱你才为你回归俗世,你以为我真的在乎那什么约法三章吗?楚曼卿,你到底有没有心!”
湘夫人除却面色因产后而带着苍白,神态平静端庄如常,看着孩子的父亲仿佛看着手上一颗棋子,“我有,但恐怕不是你想要的心。”
楚凭澜笑了,他倒是知道,野心嘛。
像是觉得无趣般,楚凭澜与湘夫人擦肩而过,离开了产房,外面的世界重回黑暗,却不是无声的。
“滴————答————”
“滴————答————”
“滴————答————”
规律的滴水声回荡在空间之内,让人听出这是个空旷的密室。
楚凭澜嗅着空气里浑浊的臭味和血腥气,唇角无甚感情地微微弯起,这是要替他回忆所有他不堪的记忆?
视线渐渐适应了昏暗,室内四壁分门别类码得整整齐齐的刑具映入眼帘,果然是楚家的地下室。
楚凭澜侧头看向中央,六七岁大的孩童果然被吊在天花板,脑袋无力地耸拉下来,云深昏天暗地的鞭打烙印在他身上——
“滴————答————”
那是小孩滴血的声音。
楚凭澜和孩童执拗的眼神对上,明知对方看不到自己,却还是微笑了——这还不是最痛苦的时候。
云深把他关了半年,直到学校的某位老师不怕死去揭发,湘夫人才不得不带着上门来的人前来放人,在众人面前责备了云深。
大家都以为湘夫人不知道,也以为云深有悔改之心。
殊不知湘夫人早就来看过他,他也曾无知地求救。
他还记得她说——“男子汉大丈夫受些皮rou伤也好来叨扰我?你死不了的,安心住着吧。”
他还记得她顺口叮嘱了来送饭的晚歌,看着少爷别让他伤了脸,免得到了公众场合闹出什么子虚乌有的谣言。
语气还是那么云淡风轻,一如上门来的人走后,她默许云深继续把楚凭澜留在地下室一样。
楚凭澜面无表情地推开地下室里他熟知的暗门,回到了熟悉的黑暗中。
人们闲言碎语,校园里的欺凌,恋童癖长辈的sao扰,各类关于他的凶案,各种不善的言辞面色,一一排列试图将他绊倒。
楚凭澜一一走过,目不斜视,充耳不闻,一路朝前走,桃花眼里满是冰霜。
推开下一扇门,顾轻寒杀意森然的面容让他微微怔愣,看清对方持剑而来,他却眼也不眨地迎上去,被刺了个正着。
这是开始虚构了?
楚凭澜唇角弯出一个带了几分真的笑意,该说玄武想象力贫瘠还是不够了解他的弱点,若是顾轻寒真对他刀剑相向,他唯一的反应只会是送上最脆弱的致命伤处。
何况顾轻寒绝不会这么对他。
楚凭澜随手拔出插在胸口的九婴剑,扔在一旁,毫发无损地走进下一个场景,然后挑起了一边眉毛。
落地床幔,松软的大床,阳光洒入的居室,俨然是楚凭澜自己家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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