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

    “可以的，你用我的身体，我已经全都安排好了，我父母你也不用担心，存款也有两千万了，虽然这是个男人身体，你可能会用的不习惯，时间长了就好了。”

    陈鸣桑被他的话惊道，在细看葛谬的样子，比起四年前，他成长许多，眼角眉梢都不见当年稚嫩，仿佛她与他的时光都已经被磨平，“你在赎罪吗？葛谬，我已经死了，你认清楚，陈鸣桑在四年前就被你害死了！”

    四年前，陈鸣桑十九岁，花季一般的年龄，一颗真心就这么喂了狗。

    “你对我做过什么你自己还记得吗？！那个女孩的孩子生没生下来？我是你女朋友啊！别的女人挺着肚子过来找我，还不准我说什么？你让我去死，葛谬，是你让我去死的！”她发了狠的把字咬出来。

    葛谬像是被掐住喉咙，什么都说不出来，半晌之后才憋出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这个词对她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陈鸣桑动了动嘴唇，她想骂他，想把四年前变成怨鬼的所有痛所有恨都骂出来，但是开了口，却是嘶哑的嗓音。

    她还爱着他。

    她活着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对她好，嘘寒问暖，无微不至，让她真的有种被宠着的感觉，可是结果呢？他背着她找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

    “你既然想和她们上床，为什么又要来招惹我？恢复单身的身份不好吗？还是你觉得我会缠着你？”陈鸣桑问出了她最想问的事情。

    “不是……我，我……”葛谬说不出来，逢场作戏？随波逐流？他还没下贱到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你看，你连骗我都不愿意。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葛谬，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一点。”陈鸣桑蹲下身，将手放到葛谬的脸上，眼神缱绻而温柔。

    我是多么的爱你。

    我是多么的恨你。

    “我……我要怎么……才能赎罪？”葛谬在陈鸣桑死后才真正看清自己的心。

    他也是爱着她的啊。

    太迟了，太晚了。

    无用功。

    “要用命来换吗？”这四年来，葛谬每天都在想这个事情，用命来换，鸣桑是不是就会开心了？

    他从兜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刀。

    “不，我不要你的命。”陈鸣桑说：“我要你……废了你自己。我要你以后的日子里每时每刻都要想着我，一辈子都不能结婚，一辈子都不能和别的女人上床，你的家里要放满我的照片，你的配偶栏里要写上丧偶。我还要你在我的墓碑上刻下，葛谬之妻。”

    说出来了。

    一直以来的愿望终于说出来了。

    她性格温软，不喜欢与人争，这辈子真正放在心尖上的也就只有葛谬一人。

    同样，她也要葛谬心里只有她一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葛谬笑了起来，笑的撕心裂肺，“太好了，鸣桑，太好了，你不恨我，你不恨我……”

    话未说完，他便拿起刀将自己的生、殖、器割掉了。

    “够不够？”

    陈鸣桑说：“够了。”

    这句话一说完，葛谬就觉得眼前一亮，他看到了陈鸣桑。

    他笑了笑，因疼痛而苍白的脸上出现昔日的少年神气，“傻姑娘，你哭什么？再哭就不好看了。”

    陈鸣桑凑过去吻在了他的唇上。

    “你爱我吗？”

    “我爱你。”

    陈鸣桑的脑袋轰的一下多出许多东西来，她胸中少了许多情感，再看葛谬时只觉得温暖却不再有刚才那样浓烈的感情了，并且，她有了一个必须要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