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昏俱乐部内。

    顾衍倚靠在公共调教厅的沙发上，眼神幽暗地环视着俱乐部黑红交错的昏暗布景和来往的人群。

    手中那杯马天尼泛着诱惑浓郁的金色光泽，顾衍却并未沾过唇，他知道自己没有借酒消愁的习惯。

    俱乐部工作的资深调酒师看见卡座上的身影，那个闷闷不乐的男人已经望着公共调教区看了一晚上，疑惑之余便走上前去笑着搭腔。

    “顾总平时难得来一次俱乐部，怎么独自坐在这里？”

    顾衍闻声抬头狠厉地瞥向来人，望见是那位与自己熟稔的调酒师，才收起了眼中的戾气，动了动下巴示意对方坐。

    “关于我的事你没听说？”他冷硬地挑了挑眉，似发泄般呼出郁结在肺里的浊气，将酒杯重重砸在茶几上。

    “似乎有所耳闻。”调酒师无奈地耸肩笑了笑，连忙安慰道：“好在早些认清了那个姓莫的贪得无厌的本性，现在大家也都看清了，他就是看上了你的身份才装成m接近你的，结果又玩不下去，才到处都散播着关于你性癖的不利流言……”

    顾衍默无声息地听着调酒师的话，心里并未觉得宽慰，反而一听到那个名字就联想到这几次的遭遇，愤懑和不甘就止不住地从胸中涌上来。

    “不光是他……自从我继承了家业，不仅是生意场上，甚至连这种发泄自我的游戏都变了味。每个人接近我都只是因为有利可图，之后又用肮脏的手段来要挟我。”

    “他们的确可恨，”调酒师笑了笑表示认同，“不过以顾总你的能力，就算不动用特殊方式，让那些人老实闭嘴还不是易如反掌么？”

    “罢了……没必要。”顾衍幽深的眸色颤了一瞬，像是不再希望继续这个话题似的，犹疑着开口：“给我推荐个新私奴的人选，我没找到中意的。”

    “不知道您想要什么样的？”

    “受虐度高的，乖的，要耐玩一点的。”顾衍晃了晃手边的酒，沉着脸答道。

    “符合的人选似乎不太多，不过也许可以尝试一下新鲜的？”调酒师摆摆手，挤了挤眼睛笑道：“刚刚我在吧台就碰到一个，来问关于你的事，看着是新人很面生。”

    “人长得挺俊的，就是说话很冷又很‘呛’，不多说一个字，估计很难玩得动。”

    顾衍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抬眸，似乎被激起了几分兴趣：“哦？在这种时候来打听我做什么？”

    “详细的我不知道了，来俱乐部的还能做什么……你要是对他感兴趣，就去那边看看。”调酒师笑着收走他手中的空酒杯，不忘转身提醒顾衍，“但是在这之前，你该好好直视一下自己现在的脸，这么可怕的表情可是会把小美人吓跑的。”

    “哼。”顾衍冷笑一声，摩挲着袖口的衬扣系好，决定起身走向洗手间。

    这几日因为流言和内心的愤懑令他过得意乱心烦，他承认确实没怎么关注过自己的脸。

    洗手台的灯光倒是十分明亮，镜子中的男人脸黑到了极致，左耳下秀丽的银色耳坠也丝毫没能让这副僵冷的面庞产生一丝柔和。

    双眸如同快要冲出桎梏的野兽般恶狠狠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头蹙成深深的“川”字。顾衍才察觉，自己整个人都散发着“十米内生人勿进”的气场。

    那个姓莫的这一点倒是说的没错，他这副模样，完全就是一个有着重度性虐倾向的疯子。

    “哈啊……”

    顾衍沉默地喟叹了一声，说不清是自嘲还是失落，决定取出手边的烫金面具遮住这张骇人的脸。

    他再次回到了俱乐部的主厅，顺着刚才调酒师的指示望向舞台边，目光却不由得被一个纤细的身影吸引。

    心迅速地悸动了一瞬，莫名的焦躁与矛盾感向他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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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上演调教show的舞台不远处站着一名青年，冷静地观察着从未见过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