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敏意停在路边一个小摊旁。
“这儿有卖鞭炮的!舅舅,我可以买多少钱的?”
薛岷说:“五百。”
敏意喃喃道:“那我得刚好凑到五百……”
薛岷掏出钱夹扔给他,“你和薛存一人五百,你挑吧。”
敏意平时零花钱很少,闻言激动地说:“没问题!”
寒风里有一股火药燃烧后的味道,混杂着不知道哪家人炝锅的油腥味,薛存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薛岷摸了摸他的鼻尖。
薛存说:“我是呛到了。”
薛岷便收回手,继续刚才的话题,轻声问道:“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薛岷的眼神里有一丝期待,但薛存舌尖发苦,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薛岷把他从地下室带出来后,他从来没有和薛岷正面谈起过那件事,还有参与其中的人。他不确定薛岷到底知道多少细节,到底知不知道进过那个地下室的不只有他、星阙和陈竞,还有陈竞邀请来的其他人。
他不说,因为觉得恶心、耻辱,还有一些他绝不愿意承认的恐惧,而薛岷是小心翼翼地回避着,或许是怕刺激到他。
此时,突然听到薛岷提起星阙,还向自己保证不会原谅他,他心里实在……五味杂陈。
薛岷这样向着他,他不是不感动,但他也清楚薛岷的“不原谅”没有任何用处。就像明明薛岷没有做错任何事,但离婚时连一栋房子、一辆车、一套碗、一床被子都没拿到。
虽然他没讲过,但家里现在用的所有东西,都是后面买的,薛存又不是看不出来。
“爸爸……”薛存欲言又止。
薛岷静静地等着他。
过了一会儿,薛岷笑了笑,主动打破沉默,道:“算了,没事,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薛存听了一愣。
他不知道薛岷要怎么证明,想说你不用这样,但他有一种感觉:如果他这样说了,薛岷又会伤心。
薛岷站的位置恰好比薛存要高一点,他将手放上薛存的后颈,微微用力,把他揽进怀里。
薛岷的毛衣上也有股酒味。薛存这才意识到薛岷今天真的喝了很多,说不定还没有完全酒醒。
他闭了闭眼睛,手伸进薛岷的大衣,慢慢回抱住他的腰。他这样整个人偎在薛岷的怀里,想来十分的暧昧,但街上没什么行人,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鞭炮声。
薛岷说:“去选鞭炮吗?”
薛存瓮声瓮气地说:“不选。”
薛岷说:“好吧,不选就算了,爸爸晚上陪你放。”
他摸了摸薛存的背,又说:“不要不高兴了。我不是说了吗,我来解决。”
薛存有些惊讶,抬眼看向薛岷。
薛岷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承诺道:“嗯。”
说完,他当街低下头,嘴唇若有若无地擦过薛存的侧脸,甚至在某一秒光明正大地停顿了。
薛存搂着薛岷腰的手猛地收紧,心跳漏了一拍。
他已经笃定薛岷其实喝醉了。
喝多了酒的薛岷,身上多了些冰冷和戾气,除此以外,还让他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这感觉他在星阙身上也体会到过,他无法具体解读出那是什么,只能靠本能将它归类为一个陷阱,像是夜里发出柔和荧光吸引来小动物、然后将它们吃掉的花。
这感觉放在星阙身上令他排斥和警惕,令他汗毛竖起,放在薛岷身上却让他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薛存试图遮掩,但他贴在薛岷大腿中间的鸡巴就这么硬了。
那糟心玩意儿光天化日下,把裤子撑出了一个鼓包,顶在薛岷腿间,得来了薛岷似笑非笑的垂眼一瞥。
薛存脸一下子通红,连忙挣脱薛岷的怀抱往后退。薛岷倒是没抱着他不放,但几秒之后薛存自己就重新贴了回来。
“你、你帮我挡一下……”薛存小声说。
啊啊啊啊太尴尬了!
他居然在街上勃起了!!
薛存恨不得当场死了算了。他环顾四周,试图找个地方避一下。但这就是一条无遮无挡的路,路两旁连棵树都没有,只有零零散散几家开着门的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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