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庭陌再次吻住阮蔚,在唇齿的贴合中传递自己的情绪。
阮蔚感觉到了,沈庭陌在吃醋,从前是,现在也是。
只有这种滔天的妒忌,才能逼着冷静自持的沈庭陌袒露心迹,做出不符合他本性的荒唐行为。
在令人窒息的亲吻里,阮蔚被引入另一段记忆。
仍是两个人的对角戏,在更私密的空间里——
公寓卧室的书桌上还摆放着摊开的数学书,和笔迹杂乱的家庭作业,窗帘被夜风抚动,掀起一角缝隙。
醉醺醺的阮蔚被沈庭陌小心放到床上,又去浴室拿来拧干的毛巾,细致擦拭他的脸颊和手臂。
阮蔚陷在柔软的被褥中,酒Jing带来的躁意在过高的体温下苏醒,一时分不清是现实或梦境。
他手肘撑着床单坐起来,嘴唇颤抖着去追逐他上方的黑色影子,触碰描摹着那个人的轮廓。
带着醉意的阮蔚漂亮得不像人间生灵,翘起的唇珠鲜红欲滴,能让神龛上摆放的玉菩萨牵动凡心。
他莽撞地亲到那人的侧脸,就像是偷到了糖果的小孩儿,情不自禁笑出一汪梨涡,然后抬头就对上一双稠黑深邃的眼睛,吓得往后缩,立刻被抓住手腕,后仰的惯性带着沈庭陌一起摔进被子里。
沈庭陌双手撑在他肩膀两侧,认真端详了阮蔚的眼眸良久,像个如获大赦的囚徒一样,虔诚地低头吻在阮蔚的额角,转而落在鼻尖,唇角。
沈庭陌一手垫在阮蔚脑后,一手用力攥着他的手腕,在阮蔚颤动的眼瞳中,灼烫的唇印下来,继续不久前被网约车司机打断的亲吻。
他们接吻,拥抱,四肢纠缠,五脏几乎在燃烧。
阮蔚被完全笼罩和倾压,身体上的重量却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心安,像是生来缺失的肋骨终于被补齐。
在更浓烈的纠缠里,阮蔚感到了莫名的空虚,迫切渴望着什么,于是脚尖在那个人的脚踝处蹬动,似喘似哭地喊着:“沈庭陌,给我。”
阮蔚也不知道自己在索要什么。
他躺在床单上,心跳快到像要立刻死掉,需要那人的亲吻和抚摸才能苟活下去,还有更深的索求无处宣泄。但是不管相拥得有多么用力,在沸腾的渴求和狂乱的爱意里,他们都是笨拙懵懂的初学者。
人类的本能给予了指引,滑腻的蛇身卷过虬结的树干,毒信舔上鲜红饱满的禁果。
禁忌的枷锁脱落,伊甸迎来了春天。
一方轻飘飘的蓝色手巾从床沿落下,安静地坠入尘埃。
……
……
“还是不要记得了,”沈庭陌的声音里还带着餍足的沙哑,低沉地喃喃自语:
“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在昏暗的房间里,喘息未定的阮蔚将小腿压在沈庭陌的膝盖上。
踢掉裤子的一双长腿像是月光下白腻的花jing,娇气地蹭动着,直到呼吸平缓下来,抱着他恋慕的学长酣然入睡。
半糖果茶
伊甸春天
第29章 明明是你的honey
阮蔚和沈庭陌重新回到酒吧的时候,徐培哲正好从舞池返回吧台。
这次他臂弯里搂着一个长发及肩的女人,妆容美艳,衣着清凉,与徐培哲恰似旗鼓相当的对手。
“homie,你终于回来了,”徐培哲看见他们,开心地挥手招呼。
阮蔚朝沈庭陌努努嘴,用眼神示意他好好瞧一瞧。
徐培哲虽然言谈轻浮,举止放浪,但他的确是个正儿八经的钢铁直男,脑子里只有女人丰满的身姿和红唇。
生物学性别为雄性的阮蔚明显不在他的食谱清单内。
和表错情一样,吃了不该吃的醋同样让人难堪,沈庭陌唇线紧抿,表情里带着点尴尬。
“还有,平安夜那次,一个是和我家世相通的大哥,一个是那间酒吧的老板,同样都是直男。”
阮蔚小声解释过后,翘起唇角,暗自欣赏沈庭陌害臊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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