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声线吊着一丝绵长的尾音,格外撩人。
阮蔚抹了一把殷红的唇角,胸口急速起伏,眸子里shi漉漉的,还不忘嘴欠:
“原来房租是可以rou偿的,早说嘛。”
沈庭陌出门上班去了,阮蔚赖在沙发上摆弄手机,抿着嘴考虑了几分钟,终于拨出一个电话。
结束通话后,阮蔚迅速起身,去卫生间对着镜子好生收拾一番,又选了套Jing神的正装,神采飞扬地出门打车。
夜里的雨水冲刷过天空,室外骄阳格外灿烂,非交通高峰时段,网约车一路畅行,二十分钟后,停在市中心的一栋5A级写字楼前方。
阮蔚抬手在眉间搭了个棚,仰头看去,大楼顶端竖排着四个霸气的银灰色大字——绮绫实业。
绮绫实业,祁氏资产,他母亲祁芸曾经工作过的地方。
阮蔚和前台确认好预约,穿过人来人往的大厅,乘电梯抵达大楼顶层,他和舅舅约定好在办公室见面。
祁逢年是祁芸一母同胞的亲兄长,在家中排行老大,也是祁氏目前的掌舵人。
上一任大家长是阮蔚的外公,自从痛失爱女后,这一年多已经淡出了管理层,以退贤养老为由,闭门在家疗愈心伤。
阮蔚找到舅舅的办公室,已经有秘书在门外候着,敲门后将他引进去。
都说外甥像舅,阮蔚的长相与祁逢年有五分相似,这位大舅也一直十分疼爱阮蔚,几乎是放在心尖上护着、宠着。
看到人来了,祁逢年从座椅后迎过来,双手拢着阮蔚的胳膊好生看了一会儿,笑着说:“比先前长胖了点。”
阮蔚抬起手臂,显摆搬货搬出来的肱二头肌:“舅,男人不能说胖,要说壮!”
祁逢年揉着他的脑袋,爱不释手地摆弄来摆弄去:
“得了吧,你在舅舅这儿顶多是个半大小子,等你什么时候成家立业了,才算真正的男人。”
阮蔚眼睛一亮:“舅,我来找你,不就是为了立业这回事儿吗?”
祁逢年闻言神态端正起来:“你考虑好了吗?”
“嗯,我已经想了很久,这是最适合我,也是我最想去做的一件事。”
阮蔚点头过后,两人不约而同陷入沉默。
这是亲人之间无声的默契。
一个没了妈妈的儿子,一个失去妹妹的哥哥,都是刚从巨大的伤痛Yin影中里走出来,无法给予对方恰当的安慰。
阮蔚来找舅舅的缘由,与母亲有关。
他想接任祁芸的工作,进入祁氏公益基金任职,将母亲的事业延续下去。
祁逢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沉声道:“我一直在责怪自己,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让你母亲与阮家联姻……”
“舅……”阮蔚嘴角垂下来,不知该如何避免这个沉重的话题。
祁逢年摸摸他的脸颊:“但我也很感激,她在这场错误的婚姻里留下了你,至少还有你是正确的,蔚崽,你是我们家的好孩子。”
“别难过了,舅,让我妈知道我俩成天搁这儿伤春悲秋,她在那边也过得不安宁。”
阮蔚强颜欢笑着,转而郑重地说:
“我会继续妈妈当年没有完成的事业,让她看见我有在好好生活,好好规划自己的未来,让她为我骄傲。”
“好,”祁逢年眨动泛红的眼角,很快收敛情绪:“你瞧瞧我,还没咱们家蔚崽懂事。”
“这么大个老板,要以效率为重,”阮蔚佯装嫌弃:“还不快点说正事。”
“也就你敢跟舅舅抬杠,”祁逢年无奈地笑着摇头,将桌上事先准备好的资料交给阮蔚:
“先拿回去看一看,下周一去基金会报到,现在那边请了职业经理人在打理,我会提前通知下去。”
阮蔚垂眸随意地翻了两页,抬起头说:“舅,咱们可要先说好,我不当空降,该从基层做起就按规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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