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刚刚开苞,雨歇的xue肿得厉害,走起路来仿佛还有一根rou棒插在里面。可这点难受根本挡不住他欢呼雀跃的心情,吃过午饭后便拉着陆道非回梨花戏社收拾行李,一刻都不想耽搁。
唱戏的高兴了,班主可苦了脸。碍于陆道非金主和太子的双重身份,老人家只能幽怨地盯着他看,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您怎么能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咱们说好了不碰雨歇的。
陆道非摸摸鼻子,抬头望天。这事也不能全怪他,是雨歇先扯的腰带。他堂堂一介断袖断到家的太子,怎么能让飞到嘴边的鸭子跑了呢。
戏班的丫鬟红缨是看着雨歇从小萝卜头一点一点长起来的,待他更是如亲弟弟般疼爱。这会儿听说太子要纳他为男妃,拽着他又哭又笑,兴奋中还带着些担忧。
听着红缨的句句嘱咐,雨歇也跟着shi了眼眶。不喜欢唱戏练功是真,可戏院里的人对无父无母的他来说都是至亲,一想到自己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更是抽抽噎噎地要给师父师娘磕头。
“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师娘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儿子今天呜呜呜……”
得,班主的眼神更幽怨了。
陆道非觉得自己挺无辜的,他可从没说过不允许后宫里的妃子回娘家探亲。
虽然贵为太子的他不可能也给师父师娘磕仨响头,但毕竟娶了人家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孩子,就从怀中拿出一枚刻着“陆”字的金牌递给班主。
他说:“雨歇既然嫁与我陆道非,那他的父母便也是我的父母。我这次出来的急,实在没带什么值钱的彩礼,这块金牌您二位拿好,以后若有什么需要,无需顾忌,尽管拿出来用。”
哪怕陆道非以后不再是太子了,只要这荣国还是陆家的荣国,这块彰显身份的金牌就会一直有用。
说罢,他又搀起哭成泪人的雨歇,柔声安慰道:“别哭了,又不是什么生死离别。你就算嫁进太子府也是可以继续抛头露面的,想逛集市就逛集市,想回娘家就回娘家,只要有府里的人跟着,我绝不会说一个“不”字。”
雨歇眼泪婆娑地问:“真的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又喜笑颜开地抱着他撒娇,“先生对我可真好!”
然而对他真好的太子爷出了门就把人安置在另一辆马车上,说是自己还有别的事情要办,让他乖乖跟着影卫们先回太子府“备嫁”。
雨歇愣了,又瞧见站在另一辆马车旁的玉离,那人身姿挺拔相貌堂堂,一双狭长的星眸看向自己时还带着些不屑,顿时知道这侍卫就算没上过太子的床,也在上太子床的路上,不由得又要掉泪。
“怎么又哭——唔?”陆道非话还没说完,就被雨歇勾着脖子送上一枚激情热吻。小花旦进步飞快,今天就已经学会伸出舌头去舔他的口腔上壁,吻得陆道非暗骂一声妖Jing,也不顾那么多人在围观,跟着一起加深了这个吻。
一旁的玉离脸色都变了,颜大人、杨将军这样的大家公子比不过,一个破唱戏的居然也敢挑衅他?真当他不敢欺主犯上吗?
其他影卫早就知道玉离的心从刚一进宫时就贴在了太子身上,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的,吃了不上苦才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太子专属副官。故而纷纷露出吃瓜看戏的表情,并在暗中下注——此次南下,副官大人会不会把主子绑在床上玩骑乘。
一吻完毕,陆道非拍了拍雨歇的屁股,在他耳边轻声说:“把这儿给爷养好了,回去接着Cao你。”
雨歇羞红了脸,回道:“……那咱们约好了,先生回来可要狠狠地Cao雨歇,Cao到下不来床才好。”
妈的!陆道非在心里直骂街,这时候不硬不是男人,他恨不得现在就把人压在身下来一发!
感觉到自己兄弟又要伫立起来,为了不耽误正事,他赶紧把雨歇送走,又转头跑回自己的马车,喝了好几口凉水压惊。
自始至终没被多瞧一眼的玉离心有不甘,咬牙切齿地驾车而去。
此次南下的目的地是荣、虞二国的分割线清平山。与其说是山,不如说是一座动植物资源极其丰富的超长山脉,据悉还有不少武林名家隐居于此。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提一下这片土地的目前局势。北边的荣国和南边的虞国是目前最为强大的国家,两者为了抢夺一条河道的使用权足足掐了数十年之久。上辈子的陆道非最为过人的政绩就是吞下了虞国这个死对头,又将周边这些零零散散的小国家全部收入掌中,最后统一大陆,建立了誉王朝。
都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可谁又想过君王的痛呢?为了运河为了水源,陆道非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最后就连自己身边的人也不剩几个。
杨婉然、杨淮叶、雨歇、玉离……这些人是死在战场上的。文思琦、颜若竹的妹妹、自己弟弟喜欢的姑娘……这些女子是在嫁给自己之后死在政治宫斗里的。
还有很多很多人,父亲、弟弟、武将、士兵、文臣、百姓……好一点的留个全尸,坏一点的挫骨扬灰,无一例外的是他们全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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