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鸣坐在床边,心事重重地看向还没醒来的萧寻。
不怪她戒备心重,只是一切都荒谬得让她反应不过来,皇帝当真只是随手一指,萧寻当真也只是普通的奴隶,这怎么能让她信服。可她遣出去的人查了好几轮,查到最后也没得出点有用的东西,好像真的只是她多虑了。
窗外雨水落了半夜,春深露重,寒气侵人,连屋子里都挪了盆炭火来,摆在屋角也烧了大半夜。左攸宁看过,说只是受了惊,休息两天就好,但……叶鸣俯下身去,看着萧寻依旧惨白着一张脸昏睡着,时不时还冒出几句南漠话,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她,只能试探性地抬手想摸摸她的脸颊。
只是还没触碰到,萧寻就睁开了眼。
外室烛火被风撩拨得一直颤,那些或浅或深的光影落在萧寻眼里,把她的恐惧和惊惶暴露得一览无遗,见有人靠近也不管不顾地抬手就抓,一把拽住了叶鸣等衣领。
叶鸣被狠狠压在了被面上。
被拽住衣襟的那一瞬,她本能地想抬手防备,可下一瞬她又硬生生止住了本能的动作,反手捏在了床沿上,仰着头看向身上的萧寻。
萧寻浑身打着冷颤,薄薄的里衣本就松松垮垮,被她这么大的动作一挣,更是凌乱地挂在她领口,泛着红的肩颈连带着两条胳膊,还有胳膊上的布料,都簌簌颤成一片。
指尖用了力抠在床沿上,叶鸣僵着身子克制住要挣脱的本能。萧寻几乎是跨在她腰上,用狠了力气去掐她,双手扣在叶鸣颈脖上,梗着胳膊将她往床上按,泪水也顺着脸颊大颗大颗的往下落,滴落在被面上灼出一个个深色的圈,滴落在叶鸣脸上,也滑下一道道水痕。
空气一点点被挤出肺中,因缺氧而泛起的红晕也顺着脖颈往上爬。松开抠在床沿的手,叶鸣抬起胳膊,看似要推开萧寻,可在空中悬了半晌,还是落在了萧寻后背上,顺着那道凸起的脊椎缓慢地抚下,一下,两下,三下。
角落那盆炭火,随着燃烧炸裂开小小的一线,发出“吡啵”的一声。
叶鸣撑着身子轻轻咳了几声,偏过头去看。萧寻大梦初醒一般地松了手后,就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跪坐在床角,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墨黑的头发杂乱的顺着肩背流下来,衬得身子越发单薄了些。
“过来,外面冷,要是着了凉又有得左攸宁折腾了。”
见人不动,叶鸣干脆把人揽进了怀里,抬手掀起长被抖了抖,就把两人裹了进去:“如今我的话也不听了?”
萧寻身体冰凉,冰块一般,面无血色地被叶鸣圈在怀里,捂了半天身子也没回暖过来。今天的雨和血水,还有最后她看见的那个眼神,都在她梦里重复了无数遍,就连一睁眼也都是叶鸣那张脸,叶鸣,叶将军,杀她无数族人的叶将军。
她们应该有深仇大恨的吧,连那天叶鸣都告诉过她,她们有仇。甚至今天的事,也是她下达的命令吧,毕竟她可是将军,处死战俘,再正常不过了。
如今又在这里假惺惺地安慰她做什么呢。
萧寻咬了下唇,苍白的唇被她咬出一抹血色,居然红润了不少,埋在叶鸣怀中的那双眼也颤了颤,眼神暗暗凛冽了几分。
叶鸣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知道她瑟瑟发抖的模样可怜极了,绞尽脑汁想些法子让她心情能好些,刚想允诺她以后能随自己去演武场,颈下就贴上一抹温热。
萧寻压着长睫,辨不清神色,居然在吻她。
“萧寻?”叶鸣浑身僵在那里,低眉觑着怀里的女人,那人此刻正细腻地顺着她的脖颈,顺着她脖颈上被掐出的红印,一点点向上亲吻过去。柔软的唇,还带着些许寒气,抚慰般的,一下一下轻巧地印在她皮肤上,最后还带着一丝青涩和怯意,落在她下巴上。
窗外雨声依旧,屋角炭火通红,一切都照旧,可叶鸣却结结实实感觉到温度在逐渐攀升,连怀里这具冰冷的身体,也逐渐泛起暖气。
“萧寻。”叶鸣皱了点眉头,这次是带着警告的语气。
“刚刚……弄疼了将军……”萧寻很轻地吐出几个字,不清晰的口音更显得声音有些含糊,可亲吻却一意孤行的执意要落在叶鸣身上,颈侧,下颚,没有章法,不甚熟稔,却又Jing准地撩拨起叶鸣心头的那点欲火。
萧寻支起身体,顶着被褥撑在叶鸣身上,肩露在外头,昏黄的烛火给它镀了层浅浅的光泽,比来时要莹润了不少。叶鸣端详着眼前的人,一样的眉眼,一眼的风情,一样的一张稠丽的面容,可她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将军。”萧寻捏着叶鸣的领子,踌躇着要不要动作,更何况就算叶鸣应了,她也不清楚要怎么做。
叶鸣“嗯”了一声,抬手从后脑勺抽出了束着发的小玩意儿,随手往外甩开,金属和石板磕碰的声音滚了好一会儿才归寂在雨声里:“我教你。”
外衣里衣一齐被依次拆开,萧寻拧着眉满脸严肃地看着眼前的景色,脸颊早就被烧得通红,手足无措地捏着衣角想别开视线。叶鸣“哧”地笑出了声,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还是松懈了下来,眼含笑意地和萧寻打趣儿:“你紧张什么啊,没穿衣服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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