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初的天气仍旧燥热,好在听竹山庄附近连绵几座山头都是密密麻麻的竹海,山风一吹,便带着清爽的竹香送入阁楼,整个房间都沁在令人身心舒缓的Yin凉和清香中。
半晌午的时候,凤华端着熬了一个时辰的汤药推门而入,径直放到摆在窗子底下的方桌上,而后去床边抱起凌佑回到桌旁坐下,让凌佑坐自己腿上,一手环着他后背,一手捏起小勺喂他吃药。
凌佑噘了噘嘴,用眼神示意不想吃药,看到凤华微微摇头后,只能不情不愿地张开口,将那勺苦药抿入唇中。
药虽苦,但眼前的人和远处的景都很美。
尤其是他家华叔最近没有戴中天门长老的高冠,只用一根木簪在头上简单挽了个髻,虽说少了几分尊贵脱俗,但多了几分慵懒雅致,平日里稍显凌厉的眉眼柔和下来,整个一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凌佑看得发痴,傻乎乎地来了一句:“华叔,你真好看……”
凤华那被窗外柔光拂照得如同白玉似的耳朵倏忽泛起了红霞,目光游离到黑黢黢的桌面上,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佑儿,再有十来日便是你十八岁生辰,本想大办一场庆祝你成年,谁知中间发生了这么多变故,如今恐怕要委屈你了……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华叔尽量帮你找来。”
“礼物啊……”凌佑轻易地便被带走了注意力,一边小口抿药,一边眨着眼思索。
他倒是很想说来一堆好吃的,山珍海味大鱼大rou糖果糕点他都行,但是用膝盖想都知道华叔不会同意。
凤华看他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什么,将勺子搁回小碗,手搭在桌沿攥成拳头,深吸了一口气,仍旧盯着桌面,状似不经意地慢慢说道:“佑儿,我记得在大荒洲……你问我是不是要同玉阙门联姻……”
凌佑一下便警惕起来,仰脸盯住凤华,紧涩的声音中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华叔决定要娶秦昭长老了?”
凤华瞬即感觉到怀里的人绷紧了后背,心中一暖,眸光投注在凌佑脸上,原本觉得难以启齿的话竟顺畅地说了出来:“那时华叔问佑儿的想法,佑儿没说出个所以然,现在佑儿再想想,要不要华叔娶别人?”
凌佑鼻尖一酸,呆呆地说:“这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就是……就是能不能等我死了以后再娶?”
“华叔活多久,佑儿就活多久,没有死了再娶这么一说。”凤华坚持道。虽然心疼得紧,但有的话总归要说开,既然两情相悦,就要名正言顺地在一起才是。
凌佑被逼得没办法,把脑袋一耷拉,破罐子破摔地说:“华叔你干嘛老问我!我不想你娶妻生子成了吧!我就是这样自私自利的坏蛋,我想一直霸占你,不仅想霸总你的床,还要霸占你的怀抱,你的视线,你所有的注意力……唔!”
话未说完,便被一双温暖shi润的唇吻住了。
凤华情难自抑地俯过头,修长手指捏着他的下巴轻轻抬起,双唇温柔但坚定地触碰到了凌佑浅淡微凉的嘴唇,先是偏着头一下一下地轻吻浅啄,而后含住他的唇缠绵地厮磨,力道逐渐加深,最后形成碾压的态势。
“华、华叔……唔……”凌佑两眼一撑石化在当场,仿佛遭遇了平生最大的冲击,心跳砰砰砰砰地恁般激烈,一对长睫恍如受惊的蝴蝶般颤个不停。
霸道的吮吻愈发激烈,弄得他快要喘不上气了,只能瞪着眼从唇缝中挤出几句:“华叔……嗯……我……唔……”
眼前的华叔微阖的双眸中透出让他看不懂的情绪,就像深不可测的封魔渊,藏着股无法言说的魔力,拽着他的心一直沉,一直沉,沉到整个人不愿再清醒过来。
“佑儿……”凤华轻声叹息,将凌佑箍牢在胸前,伸出舌尖眷恋地描摹他甜美的唇形,“华叔想你……很想你……你想不想华叔?”
“想……想死了……”凌佑被那温柔的声音蛊惑着,不自觉地闭上眼,气喘吁吁地回答他,小嘴傻傻张开,任凤华噙着自己的唇时而舔舐,时而碾磨,唇齿相交的感觉直让他心坎儿发酥,头脑发晕,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觉得俯压着自己的男人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压迫感和掌控欲,不知不觉软成了一汪春水,柔若无骨地倚靠在凤华身前,一只手揪住他的衣襟,迷迷糊糊地也不知是要推开他,还是想将他拽地更近一些。
凤华一直吻到凌佑眼神迷离,眸中秋波流转、颤然欲滴,才恋恋不舍地微微抬起头,与他鼻尖碰着鼻尖,哑声说:“既然佑儿不要华叔娶别人,那佑儿自己做华叔的媳妇可好?”
神志不清的凌佑怔了好久,才抽取到“做华叔的媳妇”这个重点,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沛君哥哥给他看过的春宵秘戏图,下意识地嘟嚷出来:“可是我没有洞,怎么做华叔媳妇?”
“嗯?什么洞?”凤华一愣,心思飞转,立刻便意识到凌佑说的意思,当即脸色一黑,“啪”一下拍在桌子上,“你竟然连这个都知道!是哪个腌臜东西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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