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厉鬼一时错愕。
谢厌忽然开始捂着脸,难过地崩溃大哭。
厉鬼觉得自己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最起码,他之前这样说话的时候谢厌都没这么大反应。
因此他眉尾一挑,愣怔了好一会。
结果就是谢厌的哭声太大,引来了刚刚回到府中的丞相夫人,将他们二人“捉jian在床”。
那女人叉着腰厉着嗓子大喊大骂,厉鬼不耐地Yin沉了脸,干脆暂时抽了那女人的魂,带着谢厌离开。
远离了丞相府后,他吸干了丞相最后一丝阳寿,从他体内抽离出来。
当日天色未亮,那丞相便暴毙在家中。
“你倒说说,你到底在哭什么?”
吸干三人的阳寿后,厉鬼已经可以化出实形,模样与他生前别无二致。他站在谢厌的寝殿里,倚着朱漆柱子,烛火随他周身的Yin寒气息扑闪不定,表情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森然冷漠,审夺地看着谢厌。
谢厌望着面前的李承慎,自己表情也有一丝茫然和憋屈,皱起眉,吸了吸泛红的鼻子:“……我不知道。”
李承慎:“……”
谢厌低声道:“我就是觉得我……不该是这样。”
“不该这么sao浪?”李承慎盯着他,接着视线下移,指尖隔着衣料,轻微搓弄到他的ru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蛊惑,轻嗤了声,邪气森森道,“可你的身子喜欢得要命啊。食色性也,父妃何必这么抗拒?今天你不是被本王玩得很爽吗?想要就是想要,我们以后可以一直继续……”
谢厌脸上还挂着泪痕,幽幽道:“可我这样还不都是你害的……你纯粹就是想玩弄我而已,你以为我不懂吗?”
李承慎:“……”
“但本王说的是事实。”李承慎眯了眯眼,身上寒气逼人,仍有些僵冷之气,“你被掳进宫里,下场不过就是被那个老东西玩弄折磨,蹉跎度日。本王愿意Cao你,你该觉得荣幸,既能帮你救兄长,又能满足你这下贱的身子,等那老东西下葬之日,本王还能免你一死。你理应做梦都笑出声,本王真不懂你到底哭什么。”
谢厌也气不过,梗着脖子,发出细如蚊声的抗争:“换你被强辱……你不哭吗?你被弄疼了,还当着别人的面……你不哭吗?”
李承慎简直气笑了。
胆子不大,逆来顺受,脾气也软糯,但怼人的时候倒是一句没落过。
“那你想如何?”李承慎问。
谢厌哽了下:“……不如何,都听殿下的。”
还能怎么样,凑合过呗……谢厌想。
他知道自己没资格反抗,事到如今也无所谓了。李承慎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他自入了宫,命运便定轨了,这辈子是死是活也离不开这座王宫大殿,无论怎么说,李承慎虽然也是个变态,但好歹是个年轻俊美的变态,总那比那残暴恶心又年迈的李昌元要好……
李承慎嗤了声,并不信任他:“你最好真有这么听话。”
说完,他忽然顺手揪住谢厌的衣领,拽到自己面前,低头嗅了嗅。略嫌弃道:“天快亮了,待会要是不想让人闻见你身上的naisao味,就立刻去洗澡。”
谢厌羞耻得脸红了下,闷闷“哦”了声。
他不再说什么,转身走进屏风里沐浴更衣。
等到洗好出来的时候,李承慎已经不辞而别,不见了。
接下来的两日,厉鬼李承慎一直没出现。
直到他头七这天。
宫中为他举行祭奠,一众官员与妃嫔随行,谢厌也在其列。
众人来到地宫,却没有想象中正式的祭奠流程,无人主持,也无人唱祭词,反而是一位道士模样的白须老者站了出来。
他面色与国君一样,俱是肃穆Yin沉。
谢厌此时才察觉到不对劲。
“老朽确定了。”那白须道士围绕着棺椁缓步转了一圈,语气沉沉地开口,“那Yin魂不散、日日去陛下梦中打搅的厉鬼,正是这位储君殿下!”
谢厌心中暗暗讶然。
这些天李承慎竟然去sao扰李昌元了吗?若是要报仇,为何不直接杀了李昌元,去他梦中做什么?
国君李昌元这些日明显没休息好,面色黑沉难看,闻言露出“早就猜到”的恨恨表情瞪了眼棺椁,急切地向老道士询问:“那孤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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