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这么可爱的时候,嵇沄也时常觉得他可爱,更何况是现在?抵挡他的冲击变得更难了。
也不知道这几天赫连酒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冲击,感情自主的速度比嵇沄想得快太多,以至于本来只是嘴上撩撩,过不了心里那一关真做点什么的嵇沄忽然发现自己错过了赫连酒成长的一部分过程。
几番纠缠中,嵇沄终于没有办法,自己也被带倒,歪歪扭扭躺在床上,见状无奈,他只好抓起被子裹紧赫连酒,轻轻拍了拍大概是肩膀后背的地方安抚:好了,乖一点,好好听话,一会就放你出来,好不好?
赫连酒委委屈屈瞪着他,嵇沄正要再哄,他已经委委屈屈地得寸进尺了:那你亲我一下,我就听话了。
虽然傻,但是不好骗呢。
嵇沄心中想笑,却没有笑,落在赫连酒眼里,只有一片接近宠溺的温柔,他本来就不大理智,此时更是浑浑噩噩,从蚕蛹似的被子里努力地探出头,把嘴伸过来,亲哪里不言自明。
嵇沄已经不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又捏了捏他的嘴,暗叹一声,心想,从来不在任务里谈恋爱的人,如今也要破例了。这并不是他的坚持,只是他总觉得自己十分急迫,要完成什么目标,即使想要陪伴,但这种心情也从来没有打破过惯性。再说,每次投入感情,最终都只能在那一个世界终结,结束之后仍然是孤单寥落的一个人,这种爱情,来上几次人心就变得畏惧被接近了。
他想要带走赫连酒,和他绑定,就是为了有一个同伴,起先倒是心无旁骛,但只要与人相处就难免产生交集,本就有万种可能,怎么能够不动心?
嵇沄捂住脸摇头,片刻后放开手,对疑惑的赫连酒严肃拒绝:不行。如果五分钟之后你还这么说,我就答应你。
赫连酒眨了眨眼,神情十分委屈:那现在的我就不重要了吗?是现在的我想要亲亲啊!
逻辑太严密,嵇沄无话可说,但却有办法哄他,伸手摸摸他的头顶,下巴,逗弄一只猫一样轻柔,温软。赫连酒本不想投降,但他注意力不能集中,很容易就被收买,也就不再闹了。
嵇沄抚摸他一阵,估摸着快到五分钟了,收回手,坐起来。
十几秒之后,赫连酒自然的扭头动作忽然僵硬,绷紧,又几秒后,他刷一声拉起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卷了进去,死死趴着不动了,只留下一个头顶和翘起的凌乱发丝说明了蚕蛹中的物种。
嵇沄憋笑,盯着那几绺乱发看了一阵,若无其事:还想要亲亲吗?我说话算话的。
他最近是时常撩赫连酒,但那总是很有分寸的,并没有具体的对象,只是一些语焉不详的形容,延展,只是有时候太对症下药,赫连酒会爆炸而已,说这种话还是第一次。赫连酒在被子里闷着,陷入社会性死亡的后劲之中,但也把他的话挺清楚了休息室本来就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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