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不及待地在对方家里用着水缸,在里面洗了有十几遍手,终于觉得自己干净了。
老nainai给他抓了一把红薯干,笑他:“哪里来的公子哥呀?这次真的辛苦你了,要是没了你,我怕是降不住它们,上回去镇子上买了三隻来,路上飞走了两隻。”
“没事的。”杜羡笑着说,再接过红薯干吃了几口。
红薯干之间能有多大区别?杜羡说不上来,但觉得这没江行雪带来的要甜。
同一块地方的红薯,为什么会不一样?
难道因为江行雪比较甜?
浮出这个想法的一瞬间,杜羡蒙了。
·
“阿姨,好吃吗?”江行雪眨了眨眼睛,问。
杜母尝了尝菜,和他说:“味道非常完美。”
晚上杜母来这里看杜羡,杜羡不在家,于是江行雪提议了下,和杜母一起去附近的超市买了食材,自己动手做了一桌子菜。
杜母笑着说自己的来因:“他老板今天过来和我说,杜羡连着请假好几天,我纳闷了,想过来看看这人在搞什么。”
“咦。”江行雪抬起头来,再下意识为杜羡辩护,“昨天有朋友有事找他,他大概在给人帮忙。”
“这样啊,倒也无所谓。”杜母杓了点汤,惊喜着,“小江,这道汤好鲜。”
江行雪笑笑,陪着杜母聊了一会天,把人送到楼下,看她上了司机的车,才捏了捏拳头。
杜羡骗起人来这么自然?
杜羡去哪里逍遥快活了?
是不是和送他胸针的人一起?
坐在长椅上发了一会呆,他再回过神来,懊恼着扶住额头:“我是不是快疯了?”
自己想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太不着调,他以前完全不是这种爱胡思乱想的人。
江行雪再批判了一会如此敏感的自己,反思的过程中,发觉这种酸涩的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上回看到季光汐和杜羡登对地站在松锡门口,自己也是如此。
为什么?
他摁住自己心臟的位置,茫然地想,自己生病了吗?大概是的,他因为杜羡变得如此患得患失,喜怒哀乐全由对方Cao纵着。
他哄哄自己,自己就开心,他骗了自己,自己就难过。
最要命的是,只要他和别人在一起,即便是自己凭空幻想了一下,自己就吃醋。
休息的间隙,杜羡理了一下思路, 没着急去找江母。老妇人问他哪里过夜, 不介意的话她给杜羡收拾出一间空房。
“再往前面走, 都是土屋子,我这儿是去年新盖的。”老妇人道。
杜羡说:“我在这里坐一会就行, 希望没打扰您。”
屋内闷得像蒸笼, 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依旧不减燥热, 杜羡最开始坐在门口,然后被蚊子咬到无言投降,逃到房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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