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很差劲,不敢坦白,不敢直视,还无法不惦记。
他沮丧:“我可能有毛病,别管我了。”
“你到底干吗?”杜羡也郁闷。
江行雪回他:“我纠结。”
“纠结什么?”
杜羡追问他,他回房踢掉了拖鞋上床,听杜羡问:“因为我吗,被我标记以后才这样?”
江行雪没反应过来,过了会攥紧了棉被,装傻:“啊?”
“你不想被我标记,又拿我没办法,现在很痛苦,是不是?”
“没有,别乱猜!”江行雪说。
没有痛苦,也不是单纯的愉快,他在忐忑,在窃喜和酸涩里反反覆复。
“那你正在青春期,有青春期心动吗?”
江行雪抬头,正撞上杜羡的目光,他仓促地移到地面上去,疙疙瘩瘩地开口:“有、有吧。”
“对方是谁?”
“我不仅心动,我还叛逆,不想说。”江行雪道。
他用棉被把自己裹成一团,朝里面缩的时候,被子里掉出个东西,他几乎是扑过去把那玩意收回去了。
虽然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但杜羡还是看清了那东西是什么,脸上有点烧。
“那个……”
“话说……”
两人一起说话,又一起闭上了嘴,尴尬地相互望着。
杜羡在书房里放了条小毛毯,时常在午休时盖一会,不过实习以后,他不常在书房里休息,也几乎忘了还有这玩意的存在,不料它居然在这里陪着江行雪一起睡觉。
“我、我最近怕冷,要加条被子盖在上面。”江行雪越说越没底气。
杜羡还蒙着,他难得流露出呆滞的表情,应声:“我帮你去拿一床,明天先晒晒。”
说完,他茫然地往外面走,终于明白了临时标记不仅仅只是咬一下而已。
至少对他来说,有额外的含义。
他萌动的独占欲在作祟,现在浑身上下都不对,再多待一秒,也许就要说出些吓人的话,做出些吓人的事。这不属于alpha对oga的有侵略意味的本能,也不算是强者对弱者的疼惜。
被扼製在中途未能发生的,是神魂颠倒者对他爱人的撩拨。
·
周五晚上有个花园派对,在某座酒店的最顶楼,杜羡给江行雪发了个地址,在下课以后,萧俞开车送他过去。
进了门,江行雪被保安给拦住,问有没有邀请函,江行雪摊手说没有,给人看自己和杜羡的聊天记录。
保安把他请了出去:“抱歉,我们这里隻认邀请函。”
“可我同伴他要迟一些过来,邀请函在他手上。”江行雪让保安通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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