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贺南鸢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我的说辞,笔尖在纸上书写着公式,接着前面的继续给我讲题,就这么轻轻揭过了我非礼他的事。
一题讲完了,贺南鸢为了让我巩固知识点,又翻找出一道差不多的题型让我做。
我回忆着刚刚他给我讲的解题思路,很快学会了举一反三。
到这会儿,我不得不承认,我这脑子确实还是不错的。想学的话,分分钟的事情,不愧是未来博士预定。
我喜滋滋地拿起练习册,对着上头被我解出来的题目看了又看,满心的得意。
后头我又问了贺南鸢几道题,他都耐心地一一解答了。就在我放下戒备,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时,他猝不及防问了我一个问题。
“别人是谁?”
我剧烈咳嗽起来,咳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连晚自习值班的数学老师都抬头看了过来。
我连忙压低脑袋,将脸埋进臂弯里。等咳的差不多了,我抹了抹眼角的泪,看向一直在等我回答的贺南鸢。
“就是……我初中的一个朋友。”
贺南鸢思考了几秒,拧起眉:“你初中就早恋了?”
“……”初中我天天跟米大友斗法,琢磨着怎么学坏,哪里有空谈恋爱,“都跟你说了,我那个初中风气不好,要不然我怎么能来这呢?你放心,自从来了山南,我就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了。”
贺南鸢旋着笔,想了想道:“那你爸爸把你送来这是送对了。”
我一下梗住,说不出话,只能强忍着反驳的欲望点了点头:“……嗯。”
晚上回到寝室,被子果然还没干,宿管阿姨说明天天气好,应该就能彻底干了,让我今晚再跟别人凑活一晚。
昨天我就是跟郭家轩凑活的,躺下去,暖和是真暖和,挤也是真挤。哪怕我俩都侧睡,背都能贴着背的挤。
加上郭家轩刚入睡就开始打鼾,鼾声魔音一样断断续续直刺我脑海,搞得我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到半夜都没睡踏实。
本来我想着再跟郭家轩凑活一晚得了,但他睡下没多久就一个屁崩在被窝里,我实在受不了,浑浑噩噩下了床铺,逃到了对面贺南鸢的床。
“贺南鸢?”我扯了扯他的被子,他脚一动,很快醒过来。
不等他问,我就先一步道明来意:“再收留我一晚吧,我跟郭家轩实在睡不下去了。”
贺南鸢坐起身,抄了把头髮,像是很烦。
“恰骨……”熟了之后,我和郭家轩他们偶尔也会这样叫他。虽然一个是夏名,一个是层禄名,都是他的名字,但我总觉得“恰骨”喊起来要更亲昵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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