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怔片刻,举着那枚领针问方墨:“容珅……经常来?”
这领针因为造型别致,又合了我妈名字里的“雪”字,我见容珅戴过几次,还想过这是不是他对我妈余情未了的证据,万万没想到能在这里捡到。
方墨表情一下子尴尬起来,别开眼道:“容总的事我一个小助理怎么可能知道,他来就来了,也不可能知会我……”
番外12【疗养院·下】
他说得不错,容珅来不来的确不会知会他。
“你手里这张卡是谁的?”于是我换了个问法。
方墨一下子像是老旧的唱片机跳针一样,说话含糊,眼神闪烁:“呃……”
我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答案全在他语焉不详的这个“呃”里了,这就是容珅的卡。
他到底要干什么呀……
“行了,我懂了。”我打断方墨的支支吾吾,低头打量手里的那枚领针,结果仔细一看,发现针尾的地方竟然有丝暗红的血迹。
我瞬间坐立不安起来,从沙发上倏地站起,回头检查了下刚刚捡到领针的地方,果然在夹缝里发现一滴深色的血迹一样的污渍。由于沙发是墨绿色的,才会让人难以发现。
我不敢想领针上的血是哪里来的,如对待烫手的山芋般将它丢给了方墨,让他代为还给容珅。
方墨神情同样颇为微妙地捏过那枚领针,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一块方帕,包起来塞进了自己的内侧袋里。
坐是坐不下去了,我隻好在房里来回踱步,或者站在窗口看楼下的风景。
山里多雾,群山迭翠间,雾气萦绕不去,玻璃窗上结着水珠,显得很chaoshi。
一条黑背正好巡逻到楼下,经过窗口时不经意抬头看到我,可能是觉得我有些陌生,它朝我激烈吼叫起来,甚至立起后脚作势要扑向我。
我吓了一跳,潜意识后退,安保人员大力拉住黑背,呵斥着让它安静下来,同时不住向我道歉。
“没事。”我朝他摆摆手,心跳刚刚平复一些,顾源礼的卧室突然响起一声凄惨的尖叫。
那是男人的尖叫声,像是极其恐惧,又极其痛苦。
“你怎么了?喂!你还好吧?”下一秒,顾霓惊慌失措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我与方墨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衝向卧室。
顾源礼被束缚带绑在床上,挣扎间脖子上青筋尽显,额发凌乱地覆在面上,嘴里不住嘶吼着,瞧着即可怖又疯狂。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救我……救救我……容珅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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