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似霍寒辞那么低调，聂氏的每一笔生意都是他亲自去谈，此前在国外也跟萧绝交过手，正如霍寒辞所说，他的行程是最单纯的那个。

    但姜野和靳舟墨怎么了？

    特别是靳舟墨，这一次突然宣布退圈之后，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都注销了，仿佛打算丢下京城的一切，彻底消失。

    给聂衍一种错觉，几人的兄弟情谊，仿佛只有他在认真，其他人都是在玩玩而已。

    为什么？

    他不明白。

    “寒辞，你要是知道什么真相，最好告诉我，舟墨不声不响的抛下一切离开，挺让人难受的。”

    他的语气有些沙哑，因为这段时间一直都没睡好，Jing神萎靡。

    霍寒辞将一杯水放在他的面前。

    “喝了，回去休息。”

    看样子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聂衍从壹号院离开后，又去了一趟盛娱。

    聂茵的电影拍摄已经结束了，听说还买了房子，他打听了许久，才知道新房买在哪里的。

    华容的生日就是在这几天，华容将聂氏的股份都给了聂茵，哪怕是聂茵看在这个的份上，也会回聂家一趟，这是聂衍为数不多可以见她的机会。

    这两天聂茵在盛娱忙着跟专业的老师练演技，有时候吃住都在盛娱，可谓是拼命。

    而且上一次跟秦淮景绑定之后，她的微博人气涨得很快，现在电影上映在即，她必须让自己迅速站稳脚跟。

    聂衍连着在盛娱楼下等了两天，连人影都没看到。

    现在他学聪明了，在母亲的生日没到之前，还是得去聂茵新买的别墅门口等。

    天色一晚，他应付完聂氏那边的应酬，就将西装搭在手肘处，去了聂茵的新家。

    聂茵今天恰好要回去，因为听说池鸢已经回来了，秦淮景也回来了。

    她跟盛娱这边的老师道别，就开车回了别墅。

    她买的是独栋别墅，这一带的治安很好。

    但是看到坐在门口的那个黑影时，她还是差点儿没忍住尖叫起来。

    聂衍今晚多喝了两杯酒，身上满是酒气。

    因为这几天都没休息好，坐在这等人的时候，靠在墙上睡了过去。

    等听到脚步声，他才睁开眼睛，和聂茵瞬间四目相对。

    聂茵在看到他这张脸的刹那，所有的尖叫戛然而止，从身体深处浮现出来的恐慌散了下去，她腿软的撑着一旁的墙，没让他看出不对。

    她在门口输入进自己的密码，但因为指尖哆嗦的厉害，一直都没按对。

    那种恐慌萦绕在心头，仿佛一瞬间拉回了被人拖进车里的那天。

    聂衍从地上站起来，握住她颤抖的手，将密码输入对了。

    聂衍所有的密码都是一样的，她的生日，就连支付密码都是这个。

    以前聂衍并不知道她的生日，总是和柳如是的弄错，现在却把这个日期牢牢的钉进身体里。

    当卑微的人换成了聂衍

    聂茵的手被他握进掌心，他应该是被冷久了，现在是初春，气温低，他的手一片冰凉。

    “后天妈的生日，让我通知你，回家一起吃个饭。”

    “嘭！”

    回应他的是关门声。

    聂衍以前从来都不知道尊重她，想要了，一个电话打过去，不管她在做什么，半个小时就必须见到人。

    而且还得是洗得干干净净的。

    他也不爱做前戏，什么时候都只图自己畅快。

    一通发泄，再继续跟柳如是黏黏糊糊，买礼物，嘘寒问暖。

    聂衍在她的身上感受过最极致的快乐，现在也收获了最难忍的痛苦。

    他站在门外，也没敢开门，即使早就猜到她的房间密码，却还是会没敢擅自输入，强行进去她的家。

    因为知道，这里早就不欢迎他了。

    聂茵进入房间后，先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压惊。

    她泡了个热水澡，才觉得自己缓了过来。

    去床上躺着时，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直到半夜，她披了件衣服起床，来到门口，透过旁边的可视监控，看到聂衍依旧坐在门外，身子靠在墙上，眼睛闭着，仿佛已经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