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花
徐斐然说:他们的海滩之旅,最少也要玩上七天,即使把打工的钱完全耗尽也在所不惜。
他说这句话时的严肃,以及抽出银行存摺和帐簿,边看本子边按计算机边列出支出预算的动作,逗得徐语辰笑开了。见徐斐然认真得傻里傻气,徐语辰就忍不住开他的玩笑,吵吵闹闹的,最后也坐在旁边跟他讨论要买的用品。
跟哥哥相处的时光实在很快乐,只要跟哥哥在一起,宿营间发生的事就会一扫而空。别了哥哥三天,徐语辰觉得哥哥比以前耀目得多,可能是由于对朋友產生厌恶感下的对比,也可能是哥哥为了让他快乐,竭尽所能逗他笑吧,结果说出来的笑话不好笑,反而是不说笑时才好笑。徐斐然频频皱眉苦想笑话的模样,令他笑得几乎要拍桌子。
徐语辰很期待他们的海滩之旅,也跟着哥哥一同进行筹备计划,于是他在星期六便来到花店买自动浇水器。他才不想过了疯狂的七天,结果回家看见盆栽全部死掉呢。
可这一晃,竟然巧遇于俊衝。他手中捧着朴丽的小花束,笑瞇瞇地走过来。
「徐君,我们果然是好兄弟,两个男生在事前没有联络就同时出现在花店,天命也。咦,这个是自动浇水器啊……」
跟萧沁华和陈依柔一样,被发现秘密后也可以装作完全没有发生过任何事;这种态度,徐语辰感到无法适应,像是看到个做了坏事被揭破还厚着脸皮嘻哈大笑的犯罪者。
对方带着微笑,嘴巴不断动弹着。到底他说了些什么?
徐语辰好像突然失聪了似的,勉强陪个笑脸,两手紧抓着浇水器的胶袋,半句话儿都听不进脑。让他回神的说话,是于俊衡看看手錶,走出花店时的一句:
「我现在要去医院看我妈妈了。唔……你可以陪我去吗?妈妈应该会很喜欢你啊,然后我们去吃午餐,我请客,如何?」
「不要,哥在等我回家吃饭。我……先走了。」
徐语辰闪闪缩缩地撇过眼,双脚自动向医院的相反方向走去;即使那明明不是回家的路。
目送那远去的朋友,于俊衡清明的脸容逐渐转化为黯然的尘沙,手指无意识捏入花束间,弄得新凈的玻璃纸裂出数道印痕,几根花叶不自然地向外屈曲。
那句道别的话,宛如深红色的猛剧毒药,令各个内脏不住抽搐。下毒的人也许不察觉自己下了毒,但服毒的人却心知肚明。
──「不要」,比起纯粹的「不」包含更深远的意思。
意识到自己被最重视的朋友所厌恶,于俊衡忽而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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