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天就亮了。
晏鹤清的生物钟很准时,六点他准时醒了。
他掀开眼帘,先看向陆凛休息的地方,陆凛似乎睡得很沉。
晏鹤清就没出声,轻手轻脚起身,打开包间门,又无声关上了。
门刚关上,陆凛就睁开了眼睛,他抓过丢在一旁的烟盒,点了支烟。
晏鹤清下到一楼,很安静,没几个人了,晏鹤清回到换衣间,换上衣服出了酒吧。
清晨6点,天还没有亮,从酒吧出来,就有一个人跟着晏鹤清。
晏鹤清面无波澜,他不紧不慢走着,不动声色打量着附近。
很快,他发现对面有个早餐的流动摊。
晏鹤清走过斑马线,近了流动摊,才知道是卖薄饼的,有咸有甜。
晏鹤清看了招牌,要了一份加香蕉的薄饼,还有一杯豆浆。
老板是名年纪很大的老妇人,动作却十分利落,摊好薄饼,卷上煎好的香蕉,再用纸袋套上一气呵成。
“一共8块5。”连着豆浆,老人一起递给晏鹤清。
“谢谢。”晏鹤清付了10元纸币。
看到现金老人很是高兴,收款码是她儿子的,扫二维码钱就进她儿子口袋了。
老人找回1块5递给晏鹤清。
晏鹤清接过放进口袋,转身继续往地铁站走。
新摊的薄饼热气腾腾,握在手中还能暖手,晏鹤清小心咬了一口,又烫又香甜,没吃几口,一个人拦在他面前。
林风逸等了晏鹤清一晚,从酒吧出来,一路跟着他。
见晏鹤清很香地吃着路边廉价食品,林风逸嫌弃地皱着眉,“你就这么缺钱?”
晏鹤清没理他,喝了口豆浆,态度和上次在林家截然不同。
林风逸甚至有一种十分强烈的感觉,晏鹤清……看不起他!
这令林风逸很是跳脚,他扯着嘴角冷笑,“你在酒吧上班,要让致致同学朋友知道了,会很丢他的脸。”
晏鹤清挪开豆浆,平静道:“我凭劳动赚钱,不觉得丢脸。”
林风逸冷笑,“凭劳动?我看是凭身体吧,昨晚你留在包间,不就是陆凛看上你了。”
他微微眯眼。“你说如果我把这事告诉致致,他还会认你这个哥哥吗?”
晏鹤清淡淡从口袋掏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是林风逸昨晚和男人激吻的五分钟视频。
晏鹤清神色冷淡,“你这样的,他应该更不想认。”
林风逸看到视频急眼了,“你敢发我绝饶不了你!”
“这取决于你。”晏鹤清收回手机,“是要井水不犯河水,还是玉石俱焚。”
林风逸咬紧牙,他盯着晏鹤清,面部都在抽动,“算你狠!”
转身气冲冲走了。
解决了一个小问题,晏鹤清又咬了口薄饼。
在进地铁前,他要解决掉他的早餐。
同时谢昀杰上了二楼包间,他叩门,“老陆?”
“进来。”
谢昀杰推门进去,包间的灯打开了,亮如白昼,只有陆凛一人,沙发很整洁,看着不像经历过激烈“战况”的样子。
谢昀杰奇道:“小晏呢?”
陆凛穿上外套,“走了。”
谢昀杰表情十分Jing彩,“……你们什么都没做?”
“没有。”
谢昀杰不理解了,“那昨晚你是?”
陆凛可不是什么好心慈善家,尽管陆氏每年都上公益榜,昨夜如此反常帮那小调酒师,说没其他意思,他可不信。
陆凛不置可否,整理好袖口,抬脚离开包间,“先走了。”
第一班地铁已经挤满了上班族,空气都卷得稀薄了。
晏鹤清站在角落,安静听着耳机的俄文单词。
他要坐20多个站,然后再转一条线,到咖啡店,差不多8点了。
他第一个到店,擦干净台面,又打扫了一遍,时间还早,他拿出细胞学,站在收银台看得专注。
9点,张青卡着最后一秒冲进店,大冷的天,她额头都跑出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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