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对齐悦的天资平平感到惋惜,对他学了动物医学不解,甚至嗤笑他选了在家族里毫无竞争力的工作,未来只可能在残酷的家族博弈中彻底沦落为最底层,唯独顾朗知道,这是齐可珍对齐悦最大的宽容。
唯有身不由己的人,才知道自由的可贵。
齐悦和他的父亲齐唯贤一样,是被“故意放弃”的孩子。
但顾朗不能将这些告诉齐悦,至少现在不能。
“我说的那些,都是她曾经用来威胁我的原话,现在只是原封不动的还给她,”顾朗说的很委婉,他不想再看到齐悦哭了,于是伸手将人搂进了怀里,低声安慰,“是我没有保护你的能力,才会被她一再威胁,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终于能光明正大的和你站在一起了。”
齐悦茫然的望着玻璃上映出的晦暗灯光,一只手攥紧了顾朗后背的衣服。
感受到齐悦对未来的恐惧与无措,顾朗握住了齐悦空出来的那只手,“虽然有些不合时宜。”
顾朗顿了顿,像是给自己稳了稳心神,继续问:“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是我还是想问,你还愿意相信我吗?”
齐悦心里乱成了一团,他身体颤抖着,温热的泪打shi了顾朗肩膀处的布料。
过了好一会儿,他放开了顾朗,黑暗中端详着顾朗的脸。
此刻安静得他们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顾朗的心像被鱼线死死勒紧,快要无法跳动,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和齐悦坦白所有的事情,但理智告诉他这么做会功亏一篑,不仅他这些年的忍辱负重会化为乌有,齐悦也不会站在他这一边。
只要现在稳住齐悦,以后有的是机会向他解释。
齐悦没有回答顾朗的问题,而是慢慢握紧了他的手指,声音很轻,想被风一吹就散。
“顾朗,你跟我说实话,顾家家宴的事情,你到底知不知情?”
顾朗先是沉默,呼吸都变得微弱,齐悦心猛地一沉。
在这样死一般的寂静里,顾朗自嘲地发出一声笑,他说:“我知道。”
齐悦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个答案在他的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但紧接着他又听顾朗说:“悦悦,这件事我只告诉你。”
“顾明辉举行家宴的酒店是我朋友公司旗下的,家宴那天原本有一场婚礼,朋友不想违约,就不同意让出场地,但顾秦看中了那里的环境,顾明辉就要求我去跟朋友沟通,看在我的面子上,朋友付了违约金,酒店的场地这才空出来。”
齐悦蹙起眉头,他不理解这有什么不能说出口的,如果顾朗把这个说出来,也不会接受这么多调查,被那么多人怀疑。
顾朗似乎看透了齐悦的想法,苦笑着向齐悦还原了那天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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