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白色的短袖外面穿了一件红马甲,迎新的学长学姐都穿着这个,应该是学校发的。别人穿起来像是环卫工人,他穿起来像是在娱乐圈走秀。对不起对不起,我的滤镜实在是太厚了,我也想改啊,但是我改不掉!
麦冬把脑袋磕在桌子上,发出很难过的几声“哼唧”。
任谁看见都会知道他在说的人绝对是严叙明。
严叙明肯定是看到了,到底为什么没有问他,或许是因为他习惯被喜欢,被暗恋,被关注,所以毫不在意。
这种等待被宣判的感觉太过煎熬了,麦冬很确定,如果他今天不问清楚,那以后的每一天他都会想“严叙明到底有没有看我的日记,看到了到底为什么不问我”。
麦冬没有忍住。
纠结再三,还是打开了手机。
手机放在桌子上,他对着严叙明的对话框发呆好几分钟,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去,然后郑重地拿起手机,输入:
“学长……嗯,我还是想问一下,我的日记本,你看到里面的内容了吗?”
只是一个普通的问句,对麦冬的杀伤力不亚于直接说“学长,我喜欢你”。他惴惴不安地等着,好在对方没有让他等待很久。
“抱歉。”
“因为捡到了这个本子,不得不翻开看看里面有没有写名字。”
“至于内容。”
“很难不看吧?毕竟,第一页上,写满了我的名字。”
麦冬狠狠地用脑袋撞了一下桌子。
哎呦,好痛!
麦冬很是后悔,他早就知道肯定是这样的,早就知道严叙明绝对是看到了,偏要多此一举,偏要问一句。
但其实他同样很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无非是暗恋者的不甘心和想靠近在作祟,破罐子破摔,反正严叙明也看见了,为什么不借着这个机会再跟他多说两句话呢?
他甚至想要得到严叙明的质问和拒绝,好像这样就参与了严叙明的其中一段人生似的。很变态地想,说不定以后严叙明会想起有这么一个追求者,那也算足够。
麦冬有时候怀疑自己会不会是一个受虐狂,非要事情糟糕到一定地步他才肯罢休,于是他回复。
“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你觉得冒犯我马上撕掉那一页,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实在是对不起。”
严叙明这么说:“不要觉得难堪尴尬,我翻开看过几行,发现是日记,便没有再看,早些休息吧。”
严叙明总是很体贴的,麦冬一直知道。
这种体贴有一种高高在上的疏离感,让麦冬总是觉得严叙明这个人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他用一种上帝视角平等地体贴着每一个人。就像他是校学生会的副主席,却会同意去帮汉服社当活招牌,陪笑一天发宣传单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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