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乔把一个人抵在书架上吻。
卢乔穿着浅灰色的西装裤,然而此时上半身的衬衫已经被胡乱扯开,卢乔放任祁年猫抓似地挠他的衣服,他的腿插进祁年的两腿间,把他整个人顶起来,抱住他像去抓一只大猫。
祁年于是跨坐在卢乔的膝盖上,细白的手臂搭在他肩上去圈住他的后颈,卢乔向他索吻,蜻蜓点过水面一般啄吻,于是祁年低低的声音像涟漪荡开,“你不是在带学生吗?干嘛这么着急?”说话时他的手指状似随意地在卢乔颈侧的血管上游走,像一条细细长长的蛇,盘绕上猎物后看准开咬。
卢乔知道要讨好他,手上动作没停,将他的短领带扯了,不满地随手往地上扔,“这是别人送你的吧?”
他质问时语气凶狠,连带着大腿也狠狠一颠。
“呜”
沈嘉平因这长长的、哀哀的一声呜咽而后脑一麻,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双腿间某个器官的蠢蠢欲动,他的喉咙滚了一下,一时竟然分不清浓烈的喘气声是从哪里传来的。
澄澈的阳光水一样涌入短窄的书架之间,祁年高高仰起的侧脸和脖颈,在沈嘉平的视网膜落下模糊的线条,明明不该继续往前,明明该赶紧离开,大脑却像是被注入麻痹剂,空白又麻木地发不出指令。他贴着隔断站,僵硬地抬起手挪开挡住视线的书本时,视线掠过隔断上桃木色的斜纹。
长时间下意识的屏住呼吸让沈嘉平有些晕眩,然而身体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难以动弹。他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呆呆地看到卢乔急切地扯开对方夏季制服前的排扣,露出一片白得刺眼的皮肤。
ru尖被咬住的时候祁年腿根一颤,他整个人骑在卢乔肿胀的性器上,原本屁股尖抵在第四层横版上,也被卢乔抓住腰,把他整个人往他怀里塞,然而卢乔在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就放开了对他身体的钳制,衔着笑意,很满足看祁年像猴子攀树一样夹住他的腿,吞掉他的rou棍,揽抱住他的脖颈。
卢乔的rou棒只能算长度中等,但是很粗,祁年跪在讲台里给他含的时候几乎吃不住,他的花xue细细嫩嫩的,和别人一起的时候祁年总是不让卢乔干前面的xue,今天难得他能和祁年独处,当然要把他的小花xue、小浪逼塞得满满当当的。
窄小的xue道被塞得满满当当,祁年有意吸了口气,花xue的蚌rou于是随着他的力道缩紧,箍住卢乔与高大身型不相符的、粉白色的rou棒,rou壁挤压间颤颤地翕动,把卢乔啜吸得头皮发麻,他恼羞成怒地加重齿关的力度,一颗稍尖的虎牙在他蜜桃色的ru晕附近滑,然而祁年才不惧他的威胁,反而嬉笑着晃了晃腰,被rou棒捣出几声喘息。
祁年微微弯了脊柱,搂抱住卢乔的脑袋,顺手在他金棕色的头发里揉了一把,他的动作落在沈嘉平眼里,像两瓣蚌壳合拢,衔住了一颗珠子。
班上的人都说,祁年的rou都长在胸和屁股上了,他被放在讲台上,连接着投影的摄像头探进花xue投在幕布上时,其余人就在他身边围成圈来揉他的胸,女孩子们嬉笑着把粉红色兔子内衣罩在他身上,要给他比罩杯,虽然装不满,胸ru却柔软好揉,ru晕里点缀的一颗红豆,几乎要被啜吸成花生大小,被卢乔的犬齿一厮磨,酥酥麻麻的电流感顺着密布的神经传过来,让祁年抓他手臂的地方都有些不稳。
卢乔好像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有和他做爱,上次抽得太慢,在他肚皮上溅了几滴尿,被他嫌弃了那么久,还要换着人地在他面前秀一把,让他只能看不能吃,今天也是,上课的时间不在教室里待着,偏要在他面前拉着他们班的浑小子,卢乔一想到刚才他们牵着手在楼梯上打闹就来气,在祁年的ru尖上咬了一口,像咬走雪顶的红豆顶。
祁年装作惊呼了一声,上下晃动腰的时候两个腰窝像盛上两捧阳光,将窥视的沈嘉平几乎灼伤,祁年轻轻笑起来,“哎呀rou棒又硬了。”
卢乔冷哼一声,耸动着腰在多汁的xue道里狠顶几下,像一匹疯马试图把主人颠下来,“rou棒rou棒,你脑子里就只有这根鸡巴是不是?”
拌嘴声渐渐淡下去,像一个人把另一个人的声音一口一口吞下去似的,沈嘉平隔着背部掏空的隔断,像目睹一场现场版gv,那个人的喘息声就环绕在耳畔,他甚至能想象到若是声音有实体,将会如何滑到他的耳廓,舔舐他耳尖上细细的茸毛,他一边难以自控地,将卢乔的声音滤掉,只留下另一个人的喘息惊叫声,那声音又清又绵,微微的沙哑却又混着柔和,难辨性别与性格,他这样渴求着那个人的声音,像祈盼甘霖般焦急虔诚,却又忍不住抵住铁架,狼狈又下流地在架子上磨蹭,试图以此来安抚肿胀的下体。
可惜的是,正当沈嘉平渐入佳境,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一片的时候,里面的人却偃旗息鼓,卢乔咬住祁年的肩膀,低低咒骂一声,射了出来。
这次他记得抽得快,可惜还是挨了一巴掌,可是性欲得到满足的男人满脸都是舒展的笑意,还有心情和他调情,“真要被你夹死了”,不知道说的是腿还是下面。
祁年手脚发软地挂在卢乔怀里,要他一边抱着自己一边清理,他仰着脑袋,脖子后面覆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像涂上一层蜂蜜水,卢乔餮足的笑脸藏不住,祁年的目光流转着,跟随他弯腰擦拭Jingye的动作高高低低地喊,“啊啊就是那里!顶到了顶到了!”卢乔被喊得欲火烧脸,“怎么这么sao?你们班上的小子还没满足你吗?”虽然这么说了,还是勤勤恳恳地往他菊xue里送了一根手指,在xue道里黏黏糊糊地搅。
“呜啊——!”伴随着高亢的一声尖叫,沈嘉平终于射了出来。
眼前一片shi漉之际,沈嘉平迷茫地和那个男生对视上了。
祁年缓慢地向他勾起一抹隐秘的笑,像在替他保守秘密。
笑眯眯地看着沈嘉平一脸惊慌逃离,祁年借着卢乔手臂的力气向上抬了抬身体,他在卢乔左脸颊浅浅的酒窝上轻咬一口,“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帅。”
他全然不顾卢乔沉下来的脸色,兀自从他膝盖上小跳下去,“今天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他一直是这样,头也不要回。
沈嘉平被老师点起来之前还在出神。
他站起来胡乱地翻了几页英语书,正抿着嘴打算沉默着蒙混过关之际,看到坐他前面的谷辰逸悄悄地在背后竖起一根指头,沈嘉平于是脱口而出,“a!”
抬头时被英语老师的眼神刺了一下,中年男人捻了捻指腹的粉笔灰,抬抬手,又放下去,就是不说话。
周围的空气都要在这一阵沉默中被渐渐抽空,沈嘉平快要呼吸困难之际终于听到他开口。
“你站着好好清醒一下。”
可惜了,不是什么好话。
沈嘉平一直站到下课,谷辰逸在下课铃声响的瞬间就从凳子上转了个圈,脸上阳光灿烂,“生气啦?”
沈嘉平隐隐对他翻了个白眼,一边把桌子上的书和笔记本收进抽屉一边说没有,但是坐下来之后也没再搭理他。
“我这不是为了让你打起Jing神嘛,”谷辰逸嬉笑着试图用胳膊肘顶他,被躲开了,谷辰逸这才嘟囔了一声,脸色正经了一些,竖起手掌跟他说悄悄话,“别生气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沈嘉平哼了一声,“你能有什么秘密,男厕所不冲水的秘密?”却见谷辰逸嫌弃地咦了一声,他赶紧赶在对方喊出原来你有这个不冲水的习惯之前把他的嘴给捂上了。
眼看着上课铃声马上要响,谷辰逸不再和沈嘉平开玩笑,他凑到沈嘉平的脸侧,说话时吐出的气息让沈嘉平觉得有点寒颤,他在谷辰逸的肩膀上推了一记,“你说话好好说,别离我这么近。”谷辰逸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歪心思,只是要提到接下来的话题,脸上的神情难免暧昧,“沈嘉平,你知不知道今天下午的美术课谁是模特啊?”
那个人的名字在这所校园里,是桃色传闻、是流言、是禁忌,所以谷辰逸轻轻吐出那两个字的时候都刻意的很慢很轻,“祁年。下午的美术课模特是祁年。”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沈嘉平并没有感到多诧异,他后来在学校里的宣传栏上见过祁年,也知道了这就是那天在图书室撞见,甚至对视过一眼的主角。
和他对视过沈嘉平手指有些颤抖地不自觉抚上自己的嘴唇。
他记得祁年在阳光下露出的皮肤,白净澄澈得像被水冲刷过的绸子,他的瞳仁很漂亮,鸦色的浓长睫毛半压住葡萄珠一样的琥珀色眼睛,和他对视时,明明知道他的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却还是觉得被勾引。
看出沈嘉平的失神,谷辰逸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看来你已经知道祁年是谁了啊。”
谷辰逸所说的美术课其实是高二a班的班级课程,也就意味着他们要去“旁听”的话,得逃一节下午的课。
沈嘉平对谷辰逸摩拳擦掌的预备动作很无语,“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想过我的高中刚开始就要往不良少年的方向发展。”谷辰逸对他嘿嘿一笑,“这就叫,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你确定这句话用在这里合适吗??”
两个人在数学老师写板书的时候分别以肚子疼的名义溜了出去,沈嘉平跟着谷辰逸,眼看他轻车熟路地窜上楼梯,头也不回地扎进走廊深处,就知道这家伙不是第一次来,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终于在教学楼顶层的l形转弯处停了下来。
这是一间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小教室,被漆成猪肝色的木门很老式,沈嘉平几乎能想象到触碰到时门将发出的咯吱声,教室中段嵌着一扇窗户,然而,锤着水纹的玻璃并没有让教室里的色情场景变得柔和。
秋田花高中的上课铃声很长,也不是纯粹的铃声,像很多种声音的合成体,尾音又像扑扇的鸟在坠落前发出的鸟鸣。可是直到铃声播放完毕,这节课的主角还是没出现。山毛榉木的画架看似随意地呈扇状散开,暗暗将教室里光线最好的那一块小舞台圈了起来。
“你看老家伙急成那个样子。”有人不怀好意地搡了搡旁边人的肩,低声嘲笑在舞台的台阶下打转转的男人。
虽然对他的形容是老家伙,那男人的面相却不显得老态,两道浓眉印在突出的眉骨上,深邃的眼窝里嵌着一对乌黑的桃花眼,眼下挂着的黑眼圈又带着点颓废的气息,然而他此时看起来很焦虑,时不时抬起手腕看表,在他扫向窗户的一瞬间,沈嘉平被谷辰逸拽着往窗户下蹲了蹲,谷辰逸有些不屑地跟他讲这些八卦,“那个男的姓晏,被祁年迷得不行,但是祁年烦他,很久没‘召幸’他,好像有几个月了,第一次说要来参加美术课。”
谷辰逸丝毫没意识到他的话牵连出沈嘉平更多疑问,“召幸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老师吗,被迷住又是什么意思?”
谷辰逸神秘莫测的笑容让沈嘉平有点恼火,他从进入这所学校开始好像总是会面对这种笑容,好像学校里的人都心照不宣地,共同守着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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