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制度的缺陷,几千年的封建社会,其实并无多少变化,几十年或者几百年,一个轮回,王朝前期开明仁善,然后要不了几代就开始没落,王朝末年战火四起,改朝换代又重复这个过程。≈40;≈26080;≈24191;≈21578;≈32431;≈20928;≈29256;≈32;≈104;≈116;≈116;≈112;≈115;≈58;≈47;≈47;≈119;≈119;≈119;≈46;≈115;≈104;≈117;≈98;≈97;≈111;≈101;≈114;≈46;≈99;≈111;≈109;≈32;≈26356;≈26032;≈36229;≈24555;≈10;≈41;而天下的百姓就如那韭菜,好的时候还能养一阵再割,要是遇到两晋南北朝、五代十国这样的混乱时期,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韭菜根都被拔了一次又一次。所以新朝建立,也没什么好欢喜的,不过是又一次轮回的开启。见陈云州脸色难看,柯九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认错:“大人,都是小人的错,小人以后不敢了。”陈云州看了他一眼,叹气道:“不关你的事,行了,以后说话注意点,女子在这世上本就不易。虞书慧他们孤零零地在大营中,你平日多照料一些。此外,虞姑娘的脚受伤了,还带着个小丫头,很不方便,一会儿你去附近的村子找个家中人口简单的村妇过来照顾她们,最好是那种家中只有一两个人的,全部带入大营,免得被人盯上。”“是,大人。”柯九连忙点头,眼珠子却偷偷往陈云州脸上瞟,自家大人可真细心。陈云州一看他眼珠子转就知道没好事,瞪了他一眼:“天都快黑了,还不去?”柯九嘻嘻一笑:“是,大人,小的这就去。”说完就一溜烟跑了。陈云州也懒得理他,大战当前,这家伙还天天胡思乱想。打发走了柯九,陈云州直接去了杜将军的营帐。杜将军正在用膳,往日里他们经常一起吃饭,不过今天听说陈云州回来去了那个捡回来的姑娘营帐中,他就自己先吃了。如今看到陈云州过来,杜将军连忙站了起来:“末将见过大人,不知大人用膳没有?末将让人送一些过来?”陈云州摆手:“不用,你吃饭吧,我就有个事想跟杜将军说说。”杜将军吃饭速度特别快,几口扒完了碗里的饭,示意卫兵进来将东西收拾走,然后笑问道:“可是有关于西城门的战事?”陈云州点头,简单地将朱宜年的身份,还有他们之间的过节说了一遍。杜将军听完,激动得一拍膝盖:“大人,天助我也!这个朱宜年是因认定陈状元被您杀了,所以记恨仇视您,但他若是知道陈状元还好好活着,甚至是您救了陈状元,必定会对您非常感激的。不说立马带兵弃暗投明吧,至少也会让咱们三分吧。≈40;≈31934;≈24425;≈23567;≈35828;≈23601;≈21040;≈32;≈104;≈116;≈116;≈112;≈115;≈58;≈47;≈47;≈119;≈119;≈119;≈46;≈115;≈104;≈117;≈98;≈97;≈111;≈101;≈114;≈46;≈99;≈111;≈109;≈32;≈26080;≈24191;≈21578;≈32431;≈20928;≈29256;≈41;”陈云州可没他这么乐观:“不好说。首先,口说无凭,没看到陈状元之前,别人凭什么相信我们的一面之词?其次,人心易变,朱宜年如今在高昌混得风生水起,若是改投我们,还能有以前的前程吗?不可能,甚至会遭受排挤和攻击。”朱宜年投效高昌人,确实是不得已,但他无辜,他的家人无辜,可被他乃至他麾下士兵杀害的平民百姓就不无辜吗?只能说,他这一生就是悲剧。而这都是嘉衡帝这个昏君造的孽。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今日朱宜年攻入京城,也算是嘉衡帝的报应了,只是可怜了朱宜年和那些无辜的百姓。杜将军无言以对,事实如此,别说其他人了,就他自己,对朱宜年曾投效过高昌人这点也无法完全释怀,更逞论那些唧唧歪歪的文官了。“那真是太可惜了,这朱宜年挺有手段的,若能为我们所用就好了。要有他这么个内应,里应外合,帮咱们打开城门,那咱们可以用最小的代价拿下京城。”“前阵子要不是陈天恩他们引得禁军开了城门,高昌人也不可能这么容易攻入京城。”陈云州也心动,所以他准备试试:“我立即派人回庆川请陈状元来一趟,有用最好,没用也无妨,至于现在,先跟他玩玩。”杜将军对陈云州嘴里的这个玩玩很感兴趣,但陈云州却不肯细说,只说明天他就知道了。次日,两军继续对垒,这次陈云州提前做了准备,一是将大军驻扎在城外一千米左右,二是让人大军铲雪开路,从旁边开了一条三四丈宽的道路,然后用马车将地面碾实,虽然还是有些坑洼,但至少看起来是一条安全的大路了。当然,陈云州不会轻易放这么多人跑了。昨天是没准备,今日,他在路后方三四里处,命人设置了一道障碍,并安排了弓箭手和火炮压阵,凡是通过这条路逃出去的百姓,通通要检查一遍,携带兵器、长相是高昌人,肯定不能通过,全部要抓起来严加盘问。此外,若是官宦贵族,也要一并拿下,只允许无关紧要的平民百姓离开。这样即便其中混杂了一批高昌士兵又如何?没有兵器,人数少,他们出去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城楼上,朱宜年看着陈云州他们的动静,眯了眯眼,低喃:“这个陈云州倒是有几分本事。”亲卫看着下方庆川军的动静,问道:“将军,可要提前行动?”“不急,城中百姓数量终究有限,一次放太少出去难不住庆川军,太多现在又有些浪费了。”朱宜年轻轻摇头道。就在这时,只见城下一庆川士兵举起一封信骑马奔来,然后停留在城门口。亲卫立即说道:“将军,您看,庆川军派人送信来了,他们这是想做什么?”朱宜年低头往下看了一眼,也猜不透陈云州的心思,但想到曾经右贤王派人去找庆川军商量合作的事,挑眉:“也许这封信不是给我的。”但这次他算错了。不一会儿,城下的人将信送了上来。信封上写着“朱宜年亲启”五个大字,没有尊称,就直呼其名,蔑视之意溢于言表。朱宜年倒是没什么反应,他淡定地拆开了信,待看清楚信上的内容后,他登时脸色巨变,牙关磨得咯吱作响,恼恨极了:“陈云州,不亲手宰了你,我朱宜年誓不为人!”亲卫吓了一跳,他头一次看到朱宜年如此愤怒。就连逮着了仇人嘉衡帝,他的情绪变化都没这么大。“将军,您没事吧?”亲卫担忧地问道。朱宜年闷不吭声,脑子里不停地闪过许多血腥的念头,每一幅画面都让他愤怒、痛苦,恨不得立即手刃仇人。他死死攥着手里的这封信,将信捏得哗啦作响,手背上的青筋更是一根根暴凸。亲卫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重煞气,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不知所措:“将军,这信上写了什么?”此话一出,朱宜年浑身的暴戾气息又猛然上升了一个台阶!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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