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一愣。

    少女粉色的眼眸里十分平静，就连听到要屠杀所有普通人的计划时，她都没有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震惊。

    夏油杰收起了笑容。

    柊月瞳直视他的双眼一字一句道：“但夏油先生是不是忘了，咒术师也是人，人心才是酝酿诅咒的源泉。”

    “在我看来，普通人和咒术师的关系，就像普通民众和配枪的警察。而夏油先生的做法就像是杀掉了所有不会用枪的人，给剩下的每个人发了一把枪，说，这样就可以保护自己了。”

    “可这世界上，发生枪击案最多的，不就是那些可以合法持枪的国家吗？”

    “道理是一样的。虽然没有了咒灵，夏油先生你，却制造出了一堆比咒灵还可怕的东西呢。”

    夏油杰盯着柊月瞳良久，突然放声大笑：“呀，你真的是个很有意思的孩子呢，柊月同学。”

    柊月瞳冷眼看着夏油杰夸张的大笑。

    “原来如此，夏油先生，你不能接受自己的失败啊。”

    夏油杰挑眉：“哦？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夏油先生你，已经没有归处了。”

    柊月瞳话音刚落，枷场美美子就率先不满：“我们就是夏油大人的家人！”

    “那你为什么要叫他夏油大人呢？”柊月瞳一针见血，又在枷场美美子再度开口之前，把她堵了回去，“你不是他的家人，你无法给他任何可以依靠的后盾，只是一根可悲的稻草，在被他裹挟着前行。”

    “正好，他人不是在这吗？你不妨问问夏油先生，他会依靠你们吗？”

    枷场美美子猛地一僵，但她梗着脖子道：“那是因为夏油大人足够强！”

    “没有脚的鸟，在用尽所有的力气之前都无法停下来，”柊月瞳歪歪头，“夏油先生，是一只没有脚的鸟呢。”

    枷场菜菜子也生气了：“够了！你这家伙知道什么！就敢在这乱说！”

    柊月瞳盯着夏油杰，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

    “当然是，在等救兵啊。”

    属于五条悟上扬的音调响起：“哟~你们在这聊的挺热闹啊~带我一个吧！”

    第四十一回

    “这么多年不见，杰，你看起来和我的学生聊得很开心啊~”就像偶然遇到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五条悟抬手和夏油杰打了个招呼。

    夏油杰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在经历短暂的空白后，也重新扬起了笑容：“悟~原来这个孩子是你的学生啊，怪不得这么优秀。”

    五条悟高兴的笑起来：“那是当然~在我的教导下，瞳酱已经是个非常可靠的大人了~哈哈哈哈！”

    柊月瞳不是很想说话，夏油杰看起来也不想继续跟五条悟交流。

    “既然这样，那这次就这样吧。”夏油杰揽过枷场菜菜子和枷场美美子的肩膀转过身，将她们推到身前，示意她们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