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况下赢过一次,自然也能够再赢上第二次。」
帝王半是承诺半是安抚地接续着道,「还是说,父皇就这般不值得你信任?」
「自然不是──」
「那不就得了?」
「父皇……」
「况且,北疆毕竟是你前生……纵使劫数已过,那等凶地,宸儿还是能避则避的好。」
「……儿臣明白。」
听父皇连这个理由都用了上,萧宸便有千百个不愿,也只能认命接受了这个事实。
──因知晓父皇对朝堂的掌控能力和说一不二的威信,年轻的太子对朝臣的劝阻完全不抱期望;更不可能在父皇已事先同他通过气的情况下明目张胆地出言反对。也因此,除了好好把握别前的时光,他眼下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努力熟悉政务充实自己,从而在父皇亲征时稳定后方、成为征北大军最为有力的后盾而已。
想到这里,少年心下暗叹,正想着辞别帝王回兴麟殿里好好想想,不意一只手却在此时蓦地潜入衣襟,隔着里衣把玩、搓揉起了他的ru首──意料外的发展和随之而来的酥麻疼意让萧宸浑身一震、唇间一声「父皇」便待脱口,那熟悉的温软却已紧接着贴覆而上,用最直接也最粗暴的方式生生止住了他所有话头……
──等到身子被强行按倒榻上、周身衣衫也又一次被大力拉扯开来时,萧宸除了「父皇当真狡猾」,便再没有任何思考的余裕了。
第三章
那场笑话一般的诬陷,最终以该名御史的流徙、和两名兴麟殿宫人及一名美人遭杖杀的结局落了幕。
说来也是他父子二人疏忽了──因萧宸几乎天天留宿紫宸殿,即使当初配到兴麟殿的宫人都是背景干净、仔细筛选过一番的,却仍不免让人钻了空子。寝殿是由安远直接掌着的,又有芰荷和藕花协助,倒没让不该接近的人接近;可几处连萧宸自己都只去过一次──还是入主兴麟殿当日──的偏殿,却都给有意无意地放置了一些按制只有帝王能使用的装饰器物。若非他与父皇的关系非同一般,平日起居作息也都是在父皇眼皮子底下完成的,就算这事儿最终证实了只是一场栽赃嫁祸,怕也会真如父皇所说、让他父子二人因此留下Yin影、隔阂甚至怀疑。
更别提此次兴麟殿让人动了手脚,不仅作为总管的安远责无旁贷,连萧琰都要担上一部份的责任了──原因无他:指使那两名宫人在偏殿放入逾制器物的,便是他当初脑子一抽塞到爱儿后院的几名美人之一。
此女身家清白,乃是某个八品京官家中的庶女,因相貌妍丽、容姿出众,十三岁便让家人使通门路送入宫中,就盼着能找到机会飞上枝头当凤凰、带掣着一家鸡犬升天……不想还没找着机会「偶遇」帝王,就先让当时还未出宫建府的皇长子萧宇勾了住。
萧宇毕竟也承袭了萧琰的血脉,又是以皇长子的身分在宫里长大的、在萧宸回宫前可说是众皇子里「最有希望」的一个;即使他容貌只得了帝王四、五分,性情在帝王看来也难堪大任,可在一个出身相对低微、又深受某些话本荼毒的十三岁少女眼里,这个俊美矜贵的皇长子便是梦中良人的化身,真真是一见倾心,无可自拔了。
她相貌确实出色,又因年岁尚轻、进宫的时间也不长,还未给这深宫磨去天性里的那些纯真和活泼,即使见惯美人如萧宇,也不由生出了几分心思。只是他当时仍给戚德妃寄予厚望、自个儿也不敢有半分行差踏错,便想着等父皇往他房里赐人的时候再正大光明地将此女要过来;岂料接着却是一夕风云色变,自以为「触手可得」的太子之位变得遥不可及,让他满脑子只剩下该如何挪去那颗名为「萧宸」的拦路石,却哪还有心思去儿女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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