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那是毋庸置疑的,一旦自己私藏皇子的事情曝光,那对整个宁家都是灭顶之灾,叫他怎么可能不害怕不担心。
可是奇异的宁敬贤心里却没有一丝后悔,到底是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看着他这不安的表情就让宁敬贤心中一软。他拍了拍宁云晋的肩膀道,“先做事吧!等到落衙了回府里一起用膳,咱们一家人好久没在一起聚一聚了。”
宁云晋眼光闪了闪,重重的点了点头,直到再也看不到宁敬贤的背影,才叹了口气径直出宫前往工部衙门。
在宁府的晚膳自然十分和睦,最欢喜的是老太太,过完年之后,家里一下子少了四个人,实在是让老人觉得寂寞,特别是宁云晋离开之后,她更觉得闷了。
虽然如今有重孙环绕膝下,但是穆彤儿平时要管着府里的事务,能陪着她说话的时间不多。能够一直不嫌烦也不怕自己的小辈也只有宁云晋,这叫老人怎么不想念他。
都是一家人,再加上现在宁府的人少,也就没有将女眷分桌,众人边吃边聊,真是其乐融融。
宁敬贤没有向他解释那药丸的事情,宁云晋也就十分识趣的没有问。
在宁云晋要离开宁府的时候,宁敬贤一路将他送到马车前,直到他在要上车的时候才用十分肯定的口吻道,“小二不用多想,那流言只不过是流言而已。你就是我的儿子,毋庸置疑。”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如果你有其他想法……唉……”
宁云晋怔怔地望着他,肯定地道,“父亲放心,我永远是宁府二公子。”
不是宁府二公子,而是他的儿子!其实这样的隐喻,已经是一种提醒。宁云晋不相信父亲会觉得自己听不出来,应该只是担心文禛而已。毕竟今天虽然蒙混过关,可父亲也是了解文禛的人,这样的暗示,就是在让自己做到心中有底。
告别了父亲,宁云晋出府的时候已经晚了,还好在宫里落锁前进了宫,匆匆赶回住处。
如今接近六月,天气已经有些热,这年头不论男女都要包的严严实实的。先是一身官服裹得密不透风的,换的便装虽然轻薄一些,可也还是闷得慌,宁云晋在外面跑了一天,出了不少汗,便吩咐人备水。
遣退了宫人,他舒舒服服泡在热水里,只觉得浑身被泡的发软,被氤氲的水雾蒸得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他舒服得差点睡着的时候,宁云晋突然听到有人轻轻地推开门,他立刻扭过头,嘴里喝道,“谁?”
“你倒是个心宽的。”文禛抬步跨了进来,先是转身将门锁好之后,这才走到浴桶旁边。
“我还以为你会食不下咽,寝不能寐。”
“原来是皇上您老人家呀!恕臣如今身无寸缕,实在是没办法给你请安了。”宁云晋一看是他,便将头扭了回去,背着他漫不经心的玩着水道。
“你就是要气我是么?”文禛伸手拿过一个水瓢,一边给他淋着水,一边苦笑道,“难不成是为了早先的事情在怨我?”
“哪敢呢!”宁云晋瞥了他一眼,半眯着眼睛不再看他,“皇上不是怀疑臣是你儿子,想要与臣保持距离么,怎么能跑来看我洗澡。”
“还说没有生气,瞧你这话说的。”文禛低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不过我很高兴,这些天没来找你,还以为你根本不在意,甚至觉得我没来找你更轻松。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心里终究是挂记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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