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寒血腥,甚至隐含无限的杀意,安若蓝忍不住退了几步,靠在墙上强自支持着,从未面对过如此恐怖的君王,她毫不怀疑,若非顾忌着祁溟月,此刻她定然已生不如此。
可,此刻掌握了主动权的是她不是吗?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她身子轻颤,勉力保持镇静,掩盖住惊惧的眼神,颤声说道:“陛下可别忘了,若臣妾身死,祁溟月也活不了,方才臣妾只是吐了口血而已,他已是如此,若陛下再想做什么,只怕他会活活痛死在你面前,到时陛下可别后悔才好。”
祁诩天危险的半阖起眼,他未曾料到,安若蓝会如此狠心,竟对自己的亲骨rou下此毒手,即便她本非心地善良的纤弱女子,自有她的一番手段,可也不曾想她竟会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对溟儿下了蛊毒,更何况她本不懂这些,如何会知道该怎么做?
拍抚着溟儿逐渐缓和下来的身子,祁诩天深沉的眼眸愈发暗沉起来,韩梓麒,你既然敢做,那便要担得了后果。
祁溟月攥紧了双手,等那痛楚渐趋缓和,才慢慢松开了咬住的唇,血腥之味让他心中的嗜血之意再度燃起,逆水而行之人,须有被水吞噬的觉悟,她既已不当他是子,他又何必敬她为母?勉强拾起心神,睁开了清如冷月的眼,沙哑虚弱的声音对祁诩天说道:“既然不能杀她,便让她生不如此,总有一日能解去蛊毒,到时溟月会让她知道,何谓异星,何谓弑母。”
云淡风清的叙述,让安若蓝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的神情不喜不怒,淡淡说来,却使人胆寒,看着身前平静注视着她的祁诩天和祁溟月,两双相似的眼眸,同样的幽暗深沉,安若蓝开始后悔,或许她真的做了蠢事?
身子一软,她逐渐瘫软在地,但求生的意志又让她再度开口,“你们不可伤我,只要我稍有损伤,必会以十倍之痛施与祁溟月!”
也就是眼下动她不得了,祁诩天冷哼一声,传声给了外间的影卫,一个黑影一晃,已出现在屋内,“把她带下去,严加看守,不许任何人接近,若有人图谋不轨,杀无赦!”
黑影一闪,影卫已领命去了,屋里不见了安若蓝的身影,只余地上血迹和那翻倒的食盒。
抹去祁溟月嘴边的殷红,祁诩天在他脸庞轻抚一下,怜惜的落下轻吻,“溟儿还痛吗?”
摇了摇头,他只是觉得全身无力,似乎大病了一场,“只是有点累,父皇切勿担心,我歇息下便好了。”
把他的身子轻轻放在床上,为他掩好衣衫,祁诩天却注视着翻倒的食盒,皱眉唤了一声,又一名影卫出现在他面前。
“殿外出了何事?”安若蓝不可能毫无阻拦的进入炫天殿,等他接到影卫的禀报,她已到了殿内,外间的侍卫怎可能没看见,其中必有缘故。
“属下正想禀告,殿外侍卫均横尸于偏殿,死状安详,想是先中了迷毒,影五曾发现敌人踪迹,追寻而去,未归。”
如此说来,安若蓝的闯入也是有人预谋的了,还有她带来的糕点……祁诩天拾起一块,细细端详,对影二吩咐道:“下令,命莹然速回。”
“是。”黑色的人影消失了,似乎从未出现。
祁诩天走到床边,看着溟儿沉睡的小脸,为他擦去了额头的冷汗,想必先前他定是痛苦难当,不然眼下不会如此疲累,睡得深沉。
想到他身中的蛊毒,祁诩天眼中闪过一道锐光,走到桌边一口饮下已凉透的茶,尝着口中苦涩的凉意,手掌微微收紧,扯动嘴角,扬出一丝残忍的弧度,衣袖微扬,转身回到床边把祁溟月小心的搂在怀里睡下,注视着他的睡颜,目光逐渐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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