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些话只是因为女人来了月事身上不舒服,一时说的气话,可之后却真的一直没有再找过。
即便是江画眉月事干净之后双方又在河边洗衣服遇见,江画眉也只是远远的朝周国安点点头,之后再没有什么话说。
好像之前通知他说要喜欢他的那个女孩儿从来没有出现过。
祁云心里肯定是有些不舒服的,偶尔想到也会颇觉烦躁,不过也明白这样其实挺好的。
七月末,祁云收到了京城那边杂志寄回来的信,信上编辑王盛十分坦率的夸奖了一通寄过去的文章,又表示希望祁云这边能继续在发表文章。
随同信件一起来的,除了王编辑用来示好的刊登了祁云文章的那期杂志一本外,还有一张八块六毛五分的汇票,这是按照字数走的中等稿费。
虽然钱不算多,可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始,祁云直接将之前陆陆续续写下的七篇文章寄了过去。
从京城到水月村,中间信件耗费的时间算不得短,期间就已经又出了至少两期杂志,且之下还有别的特刊期刊周刊之类的。
祁云同时寄出去数篇文章并不会全部刊登在一份杂志里。
这回寄信是祁云自己去的镇上,怀城那边还没有收到家书,不过祁云还是将自己挣下的第一笔钱直接连通杂志也给寄了回去,汇票到了怀城那边凝开芳他们同样可以取出来用。
另外,祁云还去信华书店又给买了一本同样的杂志,这是寄给边疆大哥那里的,也是让大哥知道他现在能自己挣钱了,下次寄信不用再寄钱跟票过来。
日子似乎就过得有些平淡如死水了,八月中旬的时候蜀地的天像是被人戳破了好些窟窿似的,淅淅沥沥的雨下个不停。
这会儿山上的庄稼陆陆续续进入成熟季,目所能及的田里稻谷也染上了些许金黄。
“老祁,我从冬子哥那里借来了渔网框子,咱们也去找个缺口接鱼!”
周国安打着一把破伞光着脚丫子咧嘴笑着从小道那边回来,吼着话的时候还举了举手上三角形支撑架网兜。
所谓的缺口就是每块水田之间用来防水的过水口,雨接连下了三四天了,这雨量可不小,也就是本地人所说的涨水,听说严重的时候水渠排水力度不够,连田坎都能给冲垮,那时候田里即将要收获的稻谷可就遭殃了。
祁云原本是不想去的,可转眼看见戴着斗笠披着蓑衣挽着裤脚一路滑着左摇右晃跟在周国安后面的江河,祁云又犹豫了一下。
要是老周一个人带小河出去接鱼,怕是掉水里去了老周都不能第一时间发现。
“行,等我一下。”
早在之前祁云去镇上寄信的时候就买了斗笠蓑衣,家里备着雨具在祁云看来就跟家里要有备用药箱是一样的,都是生活基本准备物品。
不过这会儿雨伞可不是用钱就能买到的,就周国安那把补了补丁的破伞还是从李晓冬家里借来的呢。
这厮刚才去借网兜的时候就直接顶了张路上摘的荷叶,去了李晓冬家李晓冬自然不可能让他依旧顶着雨回来。
祁云这段时间总是拒绝他的室外活动,这回居然一口就答应了,周国安高兴得眼睛都要冒光了,三两步往踩着泥水跳到了房檐下,放下雨伞埋头又把裤脚挽高了一大截。
这老周一点都不知道回头照顾一下江河,祁云看得也是摇头,冒着雨冲出去将差点要滑倒的江河拦腰一夹,祁云三两步就把江河给带到了屋檐下,“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外面那么大的水,听说下游田坎都冲垮了两条,你也不怕被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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