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相拥的温暖。
只是,人面不一。
少年仰著头,皱著眉,仔细地辨认。不是他的爹爹。
心里难过得又快哭了。
爹爹不要他了。
卢弼时被小孩咽呜的低鸣吵醒,一睁眼就是自家儿子眼红脸红鼻子红的可怜样。“太没出息了。”五个字马上冒上卢弼时脑门。
卢弼时不由叹了口气,大手扶住儿子腋下,举到面前齐平。额头顶著他的额头,鼻子点著他的鼻子,没奈何地道:“要怎样才能把你教好?”
卢君见眨著shi润的睫毛,吸著鼻头,咬著嘴唇。
卢弼时揉了儿子一把,道:“起来罢。这几天都陪你。”
小孩子是最花心的动物,卢君见的注意力轻易就被专心设计他的亲爹哄走了。日日夜夜的相伴,令小孩松了戒心,这个人对他好。虽然不怕了,但是在卢君见心里,并没有把卢弼时当亲爹,虽然在卢弼时要求下叫了爹,但是在小孩心里,这是个长得好看的奇怪叔叔。
陪他画画,教他写字,讲故事给他听,闲暇休息便带著他出去骑马,在庭院和山野间走。
虽然儿子像妈没跑了,但是卢弼时希望儿子至少里子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儿。
他已经在心里琢磨好除了请教书先生外,还要给儿子请个能教习武艺的老师。
卢君见虽然胆小自闭,但很聪明善记,卢弼时教他念书,他愿意安静坐著,不懂得意思,也一遍遍跟著卢弼时念。
只不过这父子俩,常常面对面坐著,变成一个坐在另一个膝盖上。正正经经学写字,几个时辰後,点心水果都搬到了书桌上,写个字奖一口甜食。
儿子软糯可爱,卢弼时抱著舒服,便想把人再喂肥一点,白白胖胖看著才富贵。
牛大待卢君见虽然好,到底家贫,哪里有卢家底下变著法子送上来的各色时令果子和小吃。小孩贪嘴,吃饱喝足,在卢弼时怀里也会笑了。
卢弼时没有带姬妾过来,但是几个贴身丫环本来就是通房的人,陪了儿子几日後,便择了伺夜的人住晴芳阁外。
谁料,入夜,未尽兴,便听下人在报说小公子哭得狠了,不敢一个人睡。
卢弼时不想理,来报的人说小公子快哭晕了。
卢弼时奈何,赤身裸体披了外衣,便在掌灯的奴婢领路下,回晴芳阁。
还在门口,就听里面哭得抽气的声音,卢弼时烦躁归烦躁,到底起了怜惜的意思。
拂帐进去,儿子果然梨花带雨,眼睛都肿了。
“怎麽?我卢家的大公子这麽胆小?”卢弼时抱臂站在床前,打量儿子的凄惨模样。
卢君见吸了吸鼻子,小声道:“有猫。”
“嗯?”
“有猫叫。”小孩呢喃,“鬼哭……”
卢弼时皱眉:“谁跟你说鬼哭跟猫叫有什麽关系?”他侧耳,果然似乎有听见猫在叫春,这处荒静,野猫向来多,大人不怕,如今住进个小孩子,被吓到不为怪。
这麽想,卢弼时又开门出去吩咐底下人赶猫。等他再回到内房坐上床,带了冷夜的shi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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