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依依提醒,“是我去,不是我们。”
解衣扣的动作一顿,秦正看似是愣了一下。
头一次被一个女人明晃晃的嫌弃,面子上挂不去,但他又以最快的速度销毁证据。
“不准。”
唐依依坚决道,“我已经决定了。”
秦正盯着眼皮底下的女人,有恃无恐了是吗?
“你去清鸳山干什么?”
唐依依说,“漫山遍野都是花。”
秦正说,“看花哪里不能看,花园不都是花吗,非要跑那么远?”
唐依依看秦正的眼神就跟见了更年期大妈一个样。
“年纪大了,话就多了,原来男人和女人没区别。”
秦正的面容漆黑,语调却是淡淡的,“你再说一遍试试。”
唐依依说的是别的,回到正题,“我是想去散散心。”
看面前的女人脸白的近乎透明,下巴消瘦,秦正的唇角紧抿,“等两天,我把事情处理完。”
唐依依不为所动,“不用了。”
秦正从牙缝挤出一句,“叫刘婷云陪你一起去。”
唐依依说,“刘婷云在外地拍戏。”
秦正眉头一抬,“那就李眉。”
唐依依说,“我只想一个人去。”
秦正的面目神情恐怖,“想也别想。”
他摔门出去。
在书房抽了一夜的烟。
最后唐依依还是去了清鸳山,虽然只有一天两夜。
她站在山顶,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之后她又去庙里烧香,入乡随俗,卜了一卦。
唐依依离开的一小时,秦正就后悔了,他在会议室大发雷霆,高层们替唐依依背锅。
尽管唐依依在夙城的一举一动秦正都知道,但他看不到,摸不到,还是不行。
十三号上午,秦正查到夙城飞往Cshi的乘客名单,唐依依在其中。
围绕在他身上几十个小时的冰冷气息终于不见。
九点半,青山去机场接人,听到一则新闻报道,得知唐依依回来的航班起火,在榕城迫降,造成突发事故的原因还在进一步调查。
许久,他舔了舔发干的嘴皮子,走到角落里,沉声打电话。
办公室里,深坐在皮椅上的秦正霍然起身。
正在汇报工作的开发部主管心惊rou跳,不明所以。
电话那头是什么人?能让总裁的脸色巨变。
他听到对面的人说,“我要知道她的具体情况。”
之后,办公室一片死寂。
主管硬着头皮,“总裁,那我先下去忙了。”
立在办公桌后的人没反应,听不见。
主管咽口水,轻着脚步出去了。
半个多小时后,确定唐依依的生还情况,秦正才发觉自己的指尖一直在抖,身子也在抖,整个人都不是平时的沉稳样子。
他摸出烟盒,衔住一根烟,又去按打火机,手抖的厉害,几次都没按下去
好半天,终于有一簇火苗颤颤巍巍的掠过烟头,扔掉打火机,秦正将尼古丁的味道狠狠吸进肺腑,再缓缓吐出。
他夹着烟,手指不抖了,心脏依然剧烈跳动着,欲要冲开胸膛。
最终他体会到了撕心裂肺的感觉,有一种情感破土而出,如chao涌,瞬间渗透四肢百骸,疯狂地融入每一个毛孔,让他的所有感官颤抖,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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