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知道你是个爽快人,不必明知故问。”
“好吧,张教主,不过我有一事好奇。那武当派的宋青书,前几日才将你擒上武当,怎么今日你反倒来救他?”
张无忌语气平淡地答道,“些许误会,已然冰释前嫌。何况我教对武林中各派均无恶意。”
“张教主的意思是我有恶意?”
张无忌不置可否。
赵敏也不生气,脸上的笑容里有几分自负,“人都在后面那座塔内,不敢亏待他们。张教主若想带走他们,不妨凭真本事。”
张无忌拱了拱手,“多谢告知,改日再访。”
张无忌怏怏回返,心中揪然不乐,忽然听到身后有故意放轻的脚步声,显然不想让他听见。那人脚程迅捷,片刻便已逼近,当是轻功卓绝的高手。他不知来者是敌是友,暗运内息,脚下也加快,却并不将其甩开,不管身后那人如何发力追赶,两人始终相隔丈余。
行了半柱香的工夫,后方那人哈哈大笑,不再刻意掩藏气息,朗声叫道,“无忌,你的轻功当真厉害,哈哈,老头儿赶不上啦!”
张无忌猛地停住脚步,回头惊喜地迎上去,“外公!”
来人正是位列明教四大护法之一的白眉鹰王殷天正,长眉胜雪,身材高大魁梧,满脸笑容地拍了拍张无忌的肩膀,“好孩子,咱们好些日子没见了,外公想你得紧。”
张无忌上前与殷天正并肩徐行,道,“外公久驻江南,孩儿在光明顶也时常思念你和舅舅。舅舅他一向可好?”
殷天正乐呵呵地捻着胡须,“好,好。无忌,你堂堂教主,怎么突然跑到大都来了?又深夜一个人在这里瞎晃?”
张无忌将前情与殷天正大致说了,殷天正性情刚直,生平最痛恨元人,听到张无忌这样一说,哪里还按捺得住,叫道,“好哇,元狗将爪子伸到武林来了,忒也小瞧我们。我原是来大都见一位老友,可巧遇上你,无忌,我看你莫等总坛支援了,路途遥远,迟则生变,如何等得起?不如明晚你我再探万安寺,由范右使接应。老夫不信这帮元狗奈何得了我们!”
殷天正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听得张无忌心中豪情顿起,当即叫好。
次日,范遥趁空又溜出王府来找张无忌,见到殷天正,老友相逢自免不了一番寒暄叙旧。范遥又将自己新探得的消息告知张殷二人,“教主,殷兄,原来峨眉派那群尼姑之所以被一网打尽,是中了一种名叫‘悲酥清风’的毒药。”
张无忌少年时熟读,天下百毒无所不晓,毒经记载,悲酥清风系昔年西夏国的秘制毒水,中毒者泪流不止,曰“悲”,浑身动弹不得,曰“酥”,毒气无色无臭,曰“清风”。后经前朝姑苏慕容氏添补改进,更少了刺目流泪的气息,令中毒者不知不觉便着了道。只是此毒配方失传已久,不知如何被元人获得。
张无忌思忖道,“鞑子既会下毒,自然也有解药,咱们需设法取来。”
范遥道,“教主所言极是。眼下我方只有三人,寡不敌众,除非将解药给峨眉派的大尼姑小尼姑服了,对了,还有宋少侠,”他天生邪性,对名门正派殊无好感,所幸看在教主面上对宋青书还有几分客气,“待他们恢复了内力,一起冲将出来,咱们里应外合,攻鞑子个措手不及。”
张无忌、殷天正均觉此计不错,张无忌想了想,道,“只是我昨日闯了万安寺,鞑子一定会加派人手。”
范遥道,“那倒不必担心,咱们只须在汝阳王府放一把火,卫兵定会赶回王府救援,大伙儿也好趁乱离开万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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