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的意思。
“你看,你又给咱俩洗衣服,又给咱俩做饭,收拾房间,打扫卫生,还给咱俩暖床!哈哈,不就是咱俩的小媳妇儿吗!”
“哈哈!对,小媳妇儿,去给当家爷们儿把床暖好咯,等着被宠爱!”陈广生听完大笑起来,对张鹏宇喊道。
张鹏宇无言的看着笑得欢实的两人,龇了龇牙,起身把床整理好,先躺床上去了。
陈广生和吴晖看着张鹏宇的动作又大笑起来。
张鹏宇听着两人的笑声,大吼道:“你俩再不睡,今晚就去睡地板!”
刘悦最后还是被小六儿缠到手了,诊所不开门后,陈广生让那小两口去开拓卖药市场去了,免得刘悦出现在吴晖面前刺激到他。
而知道吴晖的现状的只有王老头,可能年纪大了,看着吴晖的样子,王老头好像也迅速老去,不复吴晖第一次见到那样硬朗矍铄了!
七月,吴晖有时会觉得呼吸困难,稍微活动一下就喘气不匀。
这样一来,吴晖只要在外面都是在陈广生或者张鹏宇的背上,而外面的人也逐渐琢磨出小医生病了,再加上些流言,三人走在路上时就会听到些乱七八糟的声音。等陈广生看过去时就闭了嘴,过了一段时间,碎嘴的人陆续出了点儿莫名其妙的事儿后,也就没人再碎嘴子了。
张鹏宇买了把加大的伞,走在路上的时候就撑开来,把三人都罩里面,感觉又安心又窝心。
八月底,吴晖的双腿开始水肿。王老头似乎也想通了,会时常来看一下吴晖的情况,然后跟吴晖说说以前被放到乡下时的经历,会跟他说说他爷年轻时候的蠢事儿,他爹小时候犯二的事儿。
九月中旬,吴晖的呼吸更加急促,脉搏也更虚浮,水肿也更严重了。
王老头只对陈广生和张鹏宇摇了摇头,让两人准备后事。
十月初,陈广生和张鹏宇还是坚持带着吴晖去上班,两人会为了适应吴晖,缓慢的进行对话。
吴晖很多时候只是微笑着听着两人说,高兴的时候点点头,努力的说几个字。
十月中旬的一晚三人像往常一样相拥而眠,吴晖突然睁开眼,看着这次居然没被自己的动作弄醒的陈广生,抬手摸了摸他刚毅粗犷的脸,凑到他嘴边亲了亲,然后转头看着张鹏宇,认真的模画了他的面容后,也亲了亲他的嘴角。
吴晖转回头,直直的盯着天花板上的那只兽,轻轻的笑起来,然后闭上眼,慢慢的停止了呼吸。
陈广生和张鹏宇的眼角突然流出泪水来,没一会儿两人同时睁开眼,看向吴晖,颤抖的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和颈侧脉动。然后两人同时抱紧了吴晖还温暖的身体,无声的痛哭起来。
第二天天亮,两人就在诊所门口点了炮仗,做了发丧通知。
刘悦接到通知时直接坐在地上痛哭起来,直到小六儿来她家接娘俩去帮忙,好说歹说不听,她娘直接一耳刮子把她打醒了,几人才匆匆的往和平巷子赶去。
来吊唁的人太多,外面全都交给了猴子、阿牛、小六儿和刘悦娘还有葛大一家子去处理。
陈广生、张鹏宇和刘悦就守在灵堂,跟随道士的指引三跪九叩,焚香烧纸!
陈广生想了想,还是让人通知了杨人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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