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做得不那么猛,进入时候十分温柔,一边缓缓送入,让贺兰的xue口慢慢吞没他的分身,一边抚着贺兰的脸,想要仔细看清他的神色。
他佩服自己,居然能在这时候还想着这件辜一贺兰谨的两疏之中,条条都是淳徽当年与他谈过的问题,有些甚至比淳徽探究得还要深。
若不是这辜情太过有悖人lun,他真想对贺兰问一句——
“哥哥……是你吗?”
他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说的话做的事,样样都像故人。然而哪怕在周重道的梦中,淳徽死而复生,也不会这般欢腿大开,任他驰骋。
贺兰的眼睛眯了起来,像那一点微弱的烛光叫他刺眼,周重道动作起来,低声道:“阿九,睁开眼……”
贺兰眼睛shi漉漉的。周重道心中忽然一痛,淳徽从小到大,他什么事情都知道,只有这一点不知道一他不知道淳徽情事之中该是什么样子。
但贺兰谨就算刨去像淳徽这个优点,也是个极好的床伴。做完了之后,贺兰起身收拾了要走。周重道拖他与他一起躺下。
“休息片刻再走。”
“我一睡下去,就不会挪地方。”贺兰说。
周重道心中那股怜爱之情又升出来:“那就睡到明早。”
贺兰累极了,干脆躺在周重道身边。鬼使神差一般,周重道问:“你在议疏里那些条陈,都是怎么想到的?”
贺兰声音平静:“政务之事,只要多看多想,都能看出一二。殿下恐怕也早看出其中陈弊,只不过以静制动终非长久之道。时间长了僵肩变死肩,手中有再好的棋也无用了。总得有人敢说敢做——趁目前局势还有转机。”
周重道说:“你这话,听起来也是怪我不作为了。”
贺兰闭着眼睛轻笑一声,道:“三郎多虑了。”
周重道鬼使神差一般,就问:“你可信人有死而复生之事?”
贺兰这才缓缓睁开眼睛,不待他开口,周重道自觉失言,自问自答了:“子不语怪力乱神。这种荒诞之事,全是作伪。”
贺兰问他:“殿下是想到谁了?”
周重道不能明说,只道:“人年纪大了,总有一两个怀念之人。”
贺兰好奇地看着他:“难道殿下至今未娶王妃,也是为了这一两个怀念之人?”
周重道完全分辨不出贺兰的好奇是真是假。
但他不可与贺兰说得更深了,没有回答贺兰谨这个越界的问题。
之后两疏周重道没有拦,同意贺兰谨呈上。
他提前往宫里吹了风,方太后己经对贺兰谨这个人有所耳闻。
至于方太后看他顺不顺眼,周重道心中担不到底。一直担忧到两疏呈上去的那天。第二天一早,他就进宫去见太后。
才到长信宫,远远就见相熟的女官走过,微笑着用指尖抚了抚秀美的盾毛。这是“喜上盾梢”的意思。周重道遂放下心来。
不出一日,朝中己经传遍一皇帝与太后对贺兰谨都深为赞赏,朝中议论不止,将两篇疏合称为。
之后方太后亲自召见了贺兰谨。
三月二十五日召见一次,之后三月二十八日,太后与皇帝一同又召见一次。
每次回来,贺兰谨都将太后的问题以及他的对答默写出来,与周重道讨论。
四月初二,太后又召贺兰谨。周重道不免诧异。
方太后的为人,他很清楚,她虽然生得面若桃花,性子却十分自持。严肃程度,不亚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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