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门看到病床上躺着一张苍老的面庞,带着沉重的呼吸机。他推门而进,坐在病床旁,黑着灯的病房里看不见他的绝望。
白nainai住的是普通病房,六个人一起的那种,病房里大人孩子都有,一到白天比菜市场还热闹。兰婶第二天来的时候,看见了白夏一颗心才放到了肚子里。
“兰婶,麻烦你了。”白夏忙去接她手里提着的东西,这话不是客气话,白夏是发自真心的感谢,在这个亲人都能反目成仇的时代,邻居做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仁义至尽了。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你nainai平时可没少帮我忙。”兰婶也已经五十来岁的年纪了,她腰不好,走起路来总是猫着。
两人正说着,一个小孩子吵闹着跑过来撞到白夏身上,调皮地冲他吐了吐舌头。护士来查房的时候看见这一幕训斥小孩不要在病房里乱跑,那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声音洪亮的整栋楼都能听见。
哭了好几分钟,孩子的妈妈才从外边买早饭回来,抱着他出去了,病房里才安静了一点。
医生上午来检查的时候又给白夏说了遍病情,情况十分不乐观,白nainai现在已经陷入意识昏迷的状态了,由脑出血导致的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三四十,家人应该做好心理准备。即使不是死亡,也可能会一直昏迷不醒。
白夏听着点点头,实际上他丝毫不知道该怎么办。白nainai是这个病房里最严重的一个病人,其他病人至少意识都是清醒的,来病房里看病人的家属络绎不绝,走动生、开门声、还有说话声不断,白夏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他知道nainai这病适合安静的环境,但在看看眼下,熙熙攘攘的。
下午白夏去银行取了钱缴前两天的医药费用,又给了兰婶一些,她说什么也不肯多收,只拿了自己垫付的那部分。白夏往包里放存折的时候才看见自己没电关了机的手机,找了半天发现自己走的太急,连充电器都没来得及拿,只好借了隔壁床的用。
他以为手机一天没开机会有不少消息和电话,但是除了他的班导回了句让他回来补假条以外什么都没有。白夏查了些关于脑出血的资料,越看心里越慌张,干脆把手机扔到床头充电。他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没合眼,半夜的时候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床头的心电仪滴滴响了起来。
白夏一下子醒了,慌张地去按床头的呼叫铃,连续按了十几下,几十秒后病房的灯被打开,几个医生和护士冲进来粗略做了检查,把白nainai拉进了急救室。
白夏不安的跟过去,最终被挡在急救室门前。
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最终白nainai还是挺过了这一关,只是从普通病房转移到了加护病房。过了两天等她的情况稳定了一些,白夏打算再去银行一趟,上次取的钱已经全部用光了,今天去缴费看到账单才发现已经负了好几千。以前在普通病房里一天就要一千,加护病房更是几倍,加上医药费、呼吸机这些,一天就要五六千。
他刚起身打算出去便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竟然是李琴笙。
白夏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还是李琴笙先开口了,问他白nainai的情况。
白夏摇了摇头,把医生跟他说的话复述了一遍,李琴笙看他瘦了不少,不免心疼。
“你这是去哪?”李琴笙把买的水果放到床头,白nainai就算清醒着也吃不了这些,她是特意给白夏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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