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苦。
一开始从孟买出发的时候还没有那么糟糕,那时尽管已经出院一个月,Watson依然病得很厉害,大部分时间他都蜷在他的房间里。无论是Jing神上还是身体上,太深的疲惫都让他除了躺着外别无能做的。战争、Maiwand战役还有接下来发生的各种事情夺走了他大部分的Jing力,剩下来的也被伤寒给销蚀了。他需要休息。
然后接下来,有人不知怎地发现了他是一位向导。他永远想不通为何有人能发现这一事实,因为他没有带着任何标记、顶饰或者别的能表明他身份的记号。他还没收到这些,因为他才仅仅觉醒了六个月,而这其中大部分时候他都忙着从接二连三的打击中恢复过来,远离了任何哨兵机构。
先从耳语开始,接着警惕、恐惧、憎恨纷至沓来,最后变成了公开的侮辱和厌恶。向导能够感受到他们周围人群中最私密和个人的情绪,这完全有违维多利亚观念里,对个人隐私和礼仪的讲究。对于向导在Jing神和情绪上是如何感受周围这一点,人们的无知往往引发了充满恐惧的猜测,以为向导是堕落、糜烂和罪恶的化身。人们愿意去相信的那些有关向导的谣言,早已深入人心。多年来的迷信、误解和错觉是它们产生的基础,而过去曾经狂热一时的清教信仰,以及现在以礼节和约束为重的文化倾向,再加上害怕这些传统受伤害的恐惧,都加深了它们的影响。即使是广受欢迎的伊丽莎白女王的统治,对这种偏见的纠正也徒劳无功。现代科学理念倒是十分紧迫地要推翻几世纪以来的成见,它们的确取得了些进展,但这依然是漫长而艰难的斗争。
Watson并非自很小的时候就被训练起来的向导,因此他无法条件反射地屏蔽周围人群散发出的情绪。他还没有学过如何排除、无视或者钝化它们的存在。军事训练教会他如何保卫自己的躯体,医学训练教导他如何与死神抗争,但这些都无法帮助他抵御他人的情绪。他所能做的只有撤退,从不离开他的房间,并且尽力无视那些冲他叫嚣的话语和房门上重重的捶打。被划花的房间名牌、门上被涂抹上的脏物,以及从门缝下塞进来的写满仇恨的纸条最后不得不让船长派一个人守卫在他的门前。食物和水虽然被送进来,但他模糊的意识几乎不能让自己进食和饮水,甚至不能入睡。当Drewitt用哨兵的强力和速度加上一生苦劳所锻炼出的强壮,强行登船的时候,已经被疲劳和饥饿折磨得半疯的Watson知道,自己必定看上去很糟糕。但Drewitt猛地一下掀掉了门的阻隔,半抱起Watson下了船,登上那艘被他和他的向导称之为“家”的小渔船。当Pendley的Jing神屏障紧紧环抱住Watson的大脑,让他终于能够得到片刻休息的时候,Watson几乎都要落泪了。他睡了整整两天,Drewitt和Pendley显然曾强迫他时不时地清醒过来喝点rou汤,但他对此没留下什么印象。
Watson享受在这艘叫“远目号”的船上度过的时光。虽然Watson从来不是大海的忠实仰慕者,比起深不见底的海水,坚实的土地明显要更让他开心。但Drewitt和Pendley是极好的安静旅伴,远胜过之前那艘地狱般的大船。
他着迷地观察着Drewitt和Pendley。因为很多哨兵和向导会被军事工作所吸引,所以在军队中他曾认识了许多哨兵和向导。自然而然地,他自己也变成了哨兵医疗方面的专家。他曾与爱丁堡一个有哨兵血统的家族有着密切的联系,因此熟知如何与哨兵进行个人交往。正因他有着这样的经验,在军队里的哨兵和向导都会尽可能地向他寻求帮助。但Drewitt和Pendley却和他之前所经历过的组合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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