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打起呼噜,声音震耳欲聋。
阮少爷有些忍不住,辗转了几下,被那声音搅得假睡都没法装下去,于是干脆坐起身。
他发现,房间里只剩了那个睡死的老外,而先前跟着一起进来的那名东南亚小子早已经不在了。
大约又坐了几分钟,瞪了几眼那个睡死的人,他也干脆往外走,拿了烟去甲板上抽。
等到了甲板一看,轮船早就起航了。他远远望出去,周边俨然是一整片的如墨黑色,因为被高大的船桅以及吊车遮了月光,于是他在的那边只有轮船自身的灯光映在海面上。
那些灯光极其微弱,只能照着船身附近。阮晋文探了半个身子出去,见到了底下被劈斩开来的海浪翻起的阵阵白色沫沫,于是他脑子里忽然想到,还真他妈的像他在北京家里吃的羊汤上面漂浮的那层。
保持着半个身子趴在船栏上的动作,嘴上还叼着火光时显时隐的烟,这样想着北京还是头一回。以前没觉得自己家好,整日的往外头跑,这会儿他觉得哪里都比不上他自己的窝,要是他这次有幸提前回去,他一定在自个儿家待上足足十天才出门。
心里想家的时候,边上有人过来搭讪,叫了他几下hi,他没得反应,那人直接靠近。是和他一个舱的东南亚小子。
不一会,那小子已经自来熟了,给他介绍自己,“我叫阿kum,你叫我阿坤就好。”
还是个会说中文的。阮晋文夹着烟睨过去,没搭腔。
阿坤开始问他,“你叫什么?怎么也在这条船上啊?”
阮晋文对着船栏外唾了口唾沫,不怎么走心的回,“阿文。”
见这小子还在盯着自己,他也问:“你怎么也在这条船上。”
“我回家,我是菲律宾人。”阿坤说得开怀,睁大着一对眼打量阮晋文,一看就是对阮晋文这个人颇有好感。
这样看过去,这个阿坤长得还不错,除了人瘦小些,皮肤黑了些,还真算得上标致了。
阮晋文对别人的事不怎么感兴趣,可阿坤似乎逮着了能说话的人,一晚上兴奋不已,在甲板上给阮晋文说了自家的所有事。
他告诉他他妈妈在他还是小baby的时候就带着他去香港打工了。在香港是有钱人家家里的菲佣。又说他妈妈命不好,得病去世了,他要回去菲律宾找爸爸。还说他爸爸在当地很厉害啪啦啪啦的一大堆。
阮晋文对这些几乎是一只耳进,另一只耳出,因为以前在北京的时候,混夜店也有这样的人围着他,所以也不算反感,就放着人在他耳朵边叽叽喳喳练就了那身本领。
这样混了两晚,到第三天的早上,阿坤已经成了阮晋文的小跟班了。
眼见着要到港口了,阮晋文整理自己的包袋,无心往里头摸了摸,又摸了摸,突然紧张起来。他扯开袋子翻看,那一袋子离开香港前简白让时少卿转交给自己的东西竟然不见了。
阮晋文翻了床褥,又趴在床底下找了半天,最终仍是没见那包东西的影子。他还没舍得打开看呢怎么就没了!
他愣坐在那里推敲,回想着这两天来的经过。
船舱里时常就他一个人,蓝眼老外白天见不着人,晚上才会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也就他和阿坤呆在船舱里的时间久一些。自己偶尔也离开过,不过离开的时候阿坤也会跟着,而自己在的时候阿坤却不一定在。这他妈就奇怪了,难道是被人顺走了?什么时候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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