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过去叫了杯啤酒,他问他:“怎么了你这是?让你妹甩啦?”
一句话就让他踩着猫尾巴了,刑少驹冲他吼:“你留得口德行不行?!”
唾沫星子喷了梁悦一脸,他连忙拉开距离说:“行行行,你冷静啊,冷静。”失恋中的男人是最残暴的,而且他还喝醉了。
刑少驹吼完了,捞过一大杯啤酒咕咚咕咚一口气下了大半杯,然后傻傻的抱着酒杯打嗝发呆。
梁悦陪他坐了一会儿,老等他也没动静,就又小心翼翼的上去问:“她跟你说什么了啊?”他本想小声问,可环境实在太嘈杂了,一问出来就变成了嚷嚷。
刑少驹Yin着脸缓缓扭头看他,像是一只盯着草绿蚱蜢的澳洲蜥蜴,梁悦背脊发凉,想问他干嘛,突然被他一脚踹得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梁悦,你丨他妈好啊!我他妈拿你当亲兄弟,你丨他妈一点儿义气不讲!你明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你干嘛不给我提个醒?!你丨他妈安得什么心!那是我的女人!你丨他妈凭什么带她出去玩?!”
动静够大的,酒吧里的不少客人都看了过来。
梁悦坐在地上咬牙切齿想我不跟你这酒鬼计较,利索爬了起来往吧台扔了三张,揪着他的领子往外拖,一路拖到外面大马路上,转身就给了一拳。
刑少驹踉跄了几步撞在邮筒上,于是扶着邮筒吐了一阵,梁悦送了他一打白眼,使劲揉屁股,刚才没防备,跌得他够疼的。
晚上气温下降,两个人站在路边上,冷风吹来都打了记哆嗦。梁悦从车里拿了瓶矿泉水扔过去。刑少驹没作声,漱了口,倚着邮筒呼呼喘气。
“上不上来?”梁悦扶着车门问他,居然踹他,从小到大他还没被人正经踹过呢,不过算了,谁让跟他是兄弟呢。
刑少驹耷拉着脑袋,根本没注意梁悦把他往哪儿拉,到地方了下车一看,是龙泽山半山腰的小公园,其实就是一块儿空地,盖了个小亭子,安了些体育器材。这公园有些历史了,比“龙泽园”这片依山而名的别墅群还要悠久。
冬天的夜晚本来就冷,再加上断断续续吹过来的山风,刑少驹一下就被冻醒了,缩着肩膀摩擦手臂。
梁悦裹着小毯子问:“酒醒了没?”
刑少驹给了一个苦笑。
“到底怎么了嘛?”
刑少驹吸了吸鼻涕,说:“没怎么,她要去新加坡留学,铁了心要走,晚上找她谈了,也没什么用,跟我说早恋影响学习,过早性生活还影响正常发育。”
梁悦抽了记嘴角心想那小妮子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刑少驹嘶嘶吸气,语气一转,哀叫:“太冷了咱回车里去吧!”
回了车里两个人都打寒战,梁悦一脸鄙视说:“那你就忍忍呗,两三年的工夫。”
刑少驹说:“两三年够吗?两三年她也才十八,大学才刚开始念呢。”
梁悦想不通,说:“十六岁就不小了,怎么不能……那啥啊?”
刑少驹看外星人一样看他,梁悦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典型案例,他想说你以为谁都像你爹,强大到根本不像是生活在地球上,当然没有年龄lun理限制了。
梁悦丝毫没有想到一旁损友的想法,他说:“我是支持你的,你别怪我不义气啊,我一直在你媳妇儿那儿敲边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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