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他妈不想当你的助理!”陶晚甩开了她的胳膊,有些崩溃,“我叫陶晚,我从小就成绩优异,我上的是211、985的名牌大学,我拿过数不清的征文大赛的奖,我是c市最年轻的作协委员,我出版了许多称得上优秀的文学作品。”
陶晚盯着程鹤楼:“我想当的是你的编剧,你下部电影的编剧。我想你给我一个机会……你提什么要求都可以,我会把我所有的东西拿出来去换这一个机会。”
陶晚汪着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可你什么都不说……”
莫荇就站在门口,陶晚再无力去面对这样摒弃自尊的场景。她低下头抓紧了自己的包:“对不起,我失态了。”
飞快的速度往外走,连句“再见”都不敢说。
出了酒店,她的第一反应是坐公交去车站。但走出去几百米才突然反应过来,这种时候应该直接包车上高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大脑在思考交通方式的时候,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最便宜的那一条。就像她的大脑里时时刻刻都被“赚钱”两个字塞满了一样。
陶晚以为她已经对这种自怜自艾的情绪麻木了,但在此时还是感觉到翻涌如浪chao般的难过。
这块是不能停车的区域,她只得又往回走,酒店门口好打车一些。
还没走到,一辆熟悉的车停到了她的身边。
李浒的那台黑色悍马,驾驶位的窗户降下去,程鹤楼皱着眉命令她:“上车。”
陶晚别过头,继续往前走。
车缓慢地跟着她,程鹤楼的声音冷漠而不耐:“给你三秒钟考虑,一,二……”
“三。”
陶晚跑到副驾驶的位置拉门上车。
程鹤楼打着方向盘:“安全带。”
陶晚系上,将头偏向车窗,不知道脸上的热是因为生气、着急还是……羞惭。
程鹤楼的车开得很快,陶晚瞄了眼表盘,根本是在压着限速走。等上了高速,更是放飞自我,陶晚盯车窗外倒退的树盯到眼花。
漫长的路程,程鹤楼一言不发。到中途休息站的时候,陶晚问她“要不要换一下”,程鹤楼理都没理她,飞快越过休息站,根本没有要停车的意思。
快下高速的时候,陶晚收到了一条微信,陶枣发过来的:“姐,我没事。”陶晚抱着手机,将头埋在腿上,埋了很久。
车下了高速,速度降了下来,程鹤楼终于开口问她:“去哪?”
陶晚的声音有些哑:“省二医。”
程鹤楼继续当她的哑巴司机,到了医院门口停了车,没有要跟陶晚下去的意思。
陶晚深吸一口气,诚恳地说了声“谢谢”,拿起包下了车。
还能不能再见到程鹤楼,她真的不知道了。
刚进了医院的住院部,陶晚便看到了盘腿在地上坐成一排的男男女女。
他们之中,有她的大伯和大伯母,还有大伯家邻居的傻儿子,镇里的无业游民混混团伙。
他们是来催债的,说好的下月初还的钱,现在就要拿到手。
陶晚一出现,原本寂静的一群人突然炸了锅,大伯母一声哀嚎接一声,就像老家哭坟时的架势。
大伯站起身朝她奔过来,一旁的医院保安上前拦住了他。
“你跑!”大伯指着陶晚,目呲欲裂,“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你个白眼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把给儿子买房的钱都借给你看病了,你居然准备跑路!你有没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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