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接起来,他好像慌了一回神,眼皮突突跳,为什么会这样?
那一瞬间,他忘记了自己想起又或者想到什么,耳旁是轰隆隆的闷雷滚过,直到佣人递给他电话说,“先生,您电话,电话。”
赵显绎接了过来,挥挥手让她离去。
电话那头却是一个兴奋又欣喜的声音,说道,“赵先生!真的是您!”
赵显绎记不起来这个声音,他觉得这些年自己已经让自己遗忘太多事情了。
电话那头的清亮声音说,“是我,先生,我是卓瑜。”
“哦,是你。”他平淡无奇的声音响起,好像并不期待听到这个声音。
卓瑜满心的激动和感动无处去说,但是一时半会儿又不知从何说起,他最终停了半晌,赵显绎耐心又不耐烦地等待着。
闷雷渐次滚过头顶,滚到天的另外一边去了。
天空在傍晚返晴。
赵显绎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对方说,“赵先生,赵桐他,他失明了。”
轰隆隆隆。
赵显绎那一刻才感觉仿佛听见耳边的惊雷炸起。
那好似惊蛰的第一道闪电,劈开了天地,劈出了水花。
天地间的万物都被那一道惊雷炸了出来。
鸡皮疙瘩似得一个激灵蹿过全身。
他感觉自己死去又活过来了一回。
他按住自己的胸口,紧张地问,“你说什么?”
14.
赵显绎搭乘离港最后地一班飞机抵达法国,卓瑜风尘仆仆地驱车来接他。
时隔多年没见,他们的容貌都有些微的改变,唯独卓瑜眼睛炯炯有神,在夜里闪着光。
他跳起来挥手,道,“赵先生!”
赵显绎一个人行李很少,总共只提了一只箱子。
他微微挥手,回应卓瑜。
行李被接过的瞬间有些感慨。
自己到底还是来了。
卓瑜是个懂礼貌的年轻人,不枉费以前栽培过。
就算赵显绎如今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卓瑜一直敬重他,把他当作尊敬的长辈看待。
他帮赵显绎开门,赵显绎却说,“不用了,你已经独立,不用再为我做这些事了。”
他很清楚明白,卓瑜之所以如今招呼他来,最重要的目的不是自己,而是赵桐。
他坐上车后,直接问,“说罢,到底是怎么回事。”
卓瑜开着一部并不崭新的车子,看得出来辗转过多个主人。
连屁股下面的坐垫都是破损的。
赵显绎并未介意。
年轻人的生活,贫穷并不是最大的问题。
他还能包容这些。
卓瑜却一边发动起了车子,一边有些艰难地打量四周的路况。
小心翼翼地经过周围几部车子,说,“桐桐他,他的情况不太好,我很抱歉这些年没有联络您,只是您也有您的难处,我们都知道。”
赵显绎不置可否地嗯一声。
他听到卓瑜说,‘我们,’而非‘我。’
他从后视镜中看了正在开车地卓瑜一眼。
这个青年眉清目秀,脸颊甚至有些消瘦羸弱,能够激发起人的某种保护欲。
他不确定,自己离开的那年算起,到底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但是他并不着急,反倒是说,“没关系,我在这边住一阵子,你有时间可以来找我。”
说着,车到了预订的酒店。
门童主动拉门为他提行李。
卓瑜从驾驶座上下来,小跑而来显得有些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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