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凌书复事后更显磁性的声音，若是放在以前，凌麻麻一定会天花乱坠夸上一通，可是现在只要一听到这声音就会想到刚刚自己亲眼看到的事……

    “我们怎么回来了！我们要是不回来，还不知道你们居然……居然……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记不记得你们都是男人！”

    “爸，我和小飒……”

    凌书复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凌粑粑打断，“小飒人呢？”

    “他……那个身体不舒服……”

    凌粑粑一想到这个身体不舒服的具体含义，嘴角抽了抽，脸上更黑了，“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分开，必须分开！我会把小飒送出去，你也好自为之吧。小飒年轻不懂事，你也不懂么！这种事能随便玩玩的么！凌书复你这些年的教养都被狗吃了么！”

    “爸，我和小飒不是……”

    “不是什么！要不是我亲眼看见，我还不知道我们凌家居然会发生这种荒唐的时候，哥哥把亲弟弟拐上了床！”

    “爸，不是的，是我先喜欢上哥的，不关哥的事……”楼道里传来凌飒弱些疲惫与虚弱的声音。凌飒倚在楼梯的扶手上，脸色尽是倦态，凌书复一看连忙过去扶住他，“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让你先睡么？”

    凌飒摇摇头，“爸，我和哥哥是真心的……”

    “你给我闭嘴！”

    眼见着凌粑粑的怒气再一步上升，凌麻麻上前安抚道，“让我和小飒他们谈谈吧。你发脾气也没什么用……”

    “如果不是你纵容着他们……”凌粑粑想指责凌麻麻，却还是没能忍心说出口。

    “阿复，你先回房去！明天还要上班呢……小飒这边有我，你爸说的没错，短时间内你们不许再见面……”

    “小飒，跟妈咪回房。”

    “妈，我……”

    “没看到你爸的脸色么，非得揍你们一顿你们猜能消停是么！”

    凌飒往凌书复那边看了一眼，就见凌书复对他点点头。

    客厅里，凌书复笔直地站着，凌粑粑烦躁地点起了一根烟，燃尽，瞪了还站着的人，“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等老子抽你么！现在给老子去睡觉，明天去上班！”

    凌粑粑瞥了一眼让他气的不行的凌书复，这一瞥又让他哽住，“明天上班前给老子去照照镜子！”

    凌粑粑扶额，脖子上都是红痕，刚刚是有多激烈……不对，重点不应该在这里，重点不应该在这里。

    房里，凌飒被凌麻麻安置在床上，凌麻麻盯着他看了许久，看的凌飒缩了缩脖子，先开口了，“妈……”

    凌麻麻沉声道，“你们开始多久了？”

    凌飒垂下脑袋，将他们的事情来来回回讲了一遍……还补充了凌二少那段苦逼的暗恋史。

    凌麻麻的心里酸酸的，她想，这一切她应该也要负一半的责任吧。自凌飒出生以后，她又多少时间好好带过他，都扔给了凌书复来照顾，所以才让凌飒产生了畸形的感情吧。

    “小飒，或许你对你哥哥只是依恋，而不是那种感情呢。你从小就跟着你哥哥长大，对他的感情产生了错觉也……”

    “妈，”凌飒看着凌麻麻，“我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知道自己对哥哥的感情不是错觉，我是真的喜欢他。我知道他是我的哥哥，可是我就是爱上了他……曾经我没有想过这份感情会得到回应，但是既然迈出了那一步，我就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我知道您和爸爸不会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