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子的;二来意无涯长得太过正直严肃,容易叫人起疑是不是捕快叔叔来扫黄。
而且如果玉秋辞还在楼中,岂不是打草惊蛇。
所以他们两个人悄悄的摸进了后头的楼阁,也就是姑娘们住得地方,阁内自然是少不了莺声燕语,但比起前头的热闹喧嚣,却未免显得清冷了许多。意无涯与荀玉卿的轻功路数不同,但两个人却都没发出一点声音来。
走飘逸轻盈,荀玉卿就好像是一阵微微拂面的清风,一朵无端落在花上的蝶,悄无声息的落在了阁楼的房梁上,他的衣裳上的白纱轻飘飘垂落着,被他一把抓住,收在了腰间。
意无涯贴紧了房梁,底下有三两个偷懒的gui公正在碎嘴,屋内也有两个姑娘好似在说话。
“莺绿还没回来么?”屋内一个娇媚甜腻的女音响起,轻悄悄的。
另一个声音微粗些,倒也温柔,说道:“他还没去呢。”
“真羡慕他,好命的很呢,只要随便在那些大老爷那儿服侍一两个时辰,就有大笔大笔的银子。”那甜腻女音轻哼了一声,似有些怨恨,“难道我不比他美,不比他温柔么?”
荀玉卿与意无涯对视一眼,不由得皆摇头苦笑,只当是些拈酸吃醋的小事。
“他自然是样样都比不上你,可我瞧着那山猪面具就觉得吓人的很,哪有胆气服侍他们。”那温柔女声道,“我看那面具凶蛮的很,想来人也不是什么多怜香惜玉的主儿,纵然出手阔气,谁知底下皮rou受不受苦呢。”
“说得倒也是。”甜腻女音似乎被说服了,哼哼了两声,不甘不愿道,“我可不挣这个卖命钱。”
不多一会儿,最里头的屋子打开了门,走出来一个婀娜多姿的——男人,他脸上少说擦了好几层粉,眉毛画得很细,嘴唇嫣红,样貌倒是不难看,瞧瞧他的手,只是黑了些,因此脸上敷得粉虽厚,却叫他看起来白净了许多。
这大概就是莺绿。
他洋洋得意的扭着杨柳般的腰肢走了过来,底下的小奴见着他,皆把头低得深深的,恭恭敬敬道:“莺哥儿好。”
“唉哟喂。”莺绿的声音好似扭了十七八个弯儿,缠绵的很,他瞥了眼那原先嚼舌根的屋子,鼻子一哼,冷笑道,“乖得很,这世道啊,总算还有人知道什么叫做礼数呢!”
他最后一句刻意抬高了音量,好似故意叫屋里人听见一般,把小小的竹扇挥了开来,扬手道:“好了好了,杵在这儿做什么,偷懒找死么?忙活自己的去吧。”
这花楼后头的阁楼围成个四方,好似一个天井式的构造,姑娘们住在前头,原先两人正是从后头摸进来的,便知道这后面围成的三处都是空楼,并不住人,只是放着酒与柴火之类的杂物,也鲜少有人往这后头的庭院里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觉得中间太空,一座Jing致的假山围着小池,池中还养了几尾鱼。
那莺绿扭着纤纤柳腰,打开了通往后头阁楼的大门,又将锁重新锁上,把钥匙放回了自己怀里头。两人这便看着他消失在了假山之后。
“……嘶。”荀玉卿悄悄压低了声音,问道,“意先生,你怎么知道他有古怪?”
“面具。”意无涯淡淡道,不知怎的,面具这个话题好似是让他不太愉快,他的眉毛微微蹙了起来,荀玉卿暗道:我还当是蒙面舞会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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