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间依然是那么大,可是座位都不见了,没见到那个被勒令擦干净的座椅,澹台歌顿时松了一口气。两边都是只容一人进出的狭窄木门,车尾部有一间毛玻璃隔出来的淋浴房,却没看到床在哪里。
“一间还是两间?”白天曾经听到的声音又响起来。
铠回问那个声音:“单人床还是双人床?”
“单人床……”公车放慢了声音,然后补充提醒道,“床单污损要额外收费。”
“明白,”铠愉快地说,“明天会送早餐?”
正在观察淋浴房的澹台歌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迅速转身向师父扑去,却依然来不及阻止黑猫拿出一张熟悉至极的薄纸……当然它是从哪里拿出来的这样的问题,就不用太在意了。
“广告拿出来我看……”公车说到一半,沉默了下去。
铠于是接着问:“那么,一晚上多少钱?”
公车想了一会儿,说:“看着给吧。”
然后铠就真的看着给了。
住店的价目还是有的,看着给的意思不是随你给多少,而是随便你给什么钱。
铠为了摸衣袋里的钱包终于第一次变出了衣服穿上,在徒弟欣慰的目光里他掏出一张毛爷爷和一大把散碎零钱,从缺个角的五毛到市面上已经不常见的一分钢镚都有,还有几枚以前在国外训练时留下的外国硬币。公车不计较这些,告诉他塞进投币箱里,房间是左手第二个门,然后就不说话了。
铠随口道:“纸钱你收么?”
“只收冥都银行的。”公车道。
“日元呢?”铠又问。
“不收。”公车答得干脆。
“早餐呢?”铠微笑着旧话重提。
“明天早上你到镇口领一个煎饼,”公车停了一下,补充道,“不用拿广告了。”
左手第二个门进去,是个有两张单人床的小房间。
铁管床之外,另有表面压着玻璃板的床头柜一个、搪瓷脸盆两个、搪瓷茶缸两个、竹皮暖壶一只,墙上刷着半人高的绿漆,被单枕巾和脸盆茶缸都是纯白的,上面印着“公车旅馆”四个红字。澹台歌滚在床上,表示很舒服很满意,他虽然活了挺长时间,生得早算不上七零后八零后,但这种和公车外表一样明显怀旧的地方,实在很对他的胃口。
“其实叫公车招待所更合适。”他兴致勃勃道。
而铠皱着一张脸,明显对过于窄的单人床不满意。
澹台歌装作没看到,四肢摊平闭着眼叫师父:“累了,抱我去洗澡。”
铠过来抱着他,却先俯下`身亲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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