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文的车给直接接去了大风。
北京有很多私人会所,前段时间的倡|廉运动一推行后,大大小小的一夜之间关了无数家。“大风”并不在整改名单之内,除了和它低调到入土的外观和名称有关之外,还和它的的确确不以盈利为目的的经营模式有关。
大风的老板是名画家,平时自己爱捣腾菜谱,又是个喜欢结交朋友的人,时间久了原本的画室就隔了一半出来作为招待好友的地儿。
阮晋文的舅舅阮元和老板是世交,阮晋文跟着舅舅来过几次后就腆着脸把这里作为他们几个公子哥的聚会场所了,毕竟如今地儿好又格调高的地方不那么多。
简白这次回国后,还没怎么搞过聚会,他不是忙着准备资料,就是飞去柳河处理事情,人一忙也没了心思,大伙也不好嚷嚷着找他一起玩。所以当阮晋文今天一接到律师的报信说事情进展顺利的时候,当下就为他张罗了一切。
几个平时常玩在一起的公子哥这次都来了,一间容纳20人的大房间还有些挤。
简白进屋的时候还没开席,大伙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还有几个赌性大的干脆要了张桌子在那里玩起了麻将。
“哟,来了!”有人见到门口的简白叫了一声。
一屋人都停了手上的动作过来和他打招呼。
简白兴致并不高,冷着脸从人群中走过,也不出声也不和人主动打招呼。大家虽知道他原本的性子就比较冷,但这也太反常了吧!不是才顺利打入永美嘛?
“怎么了啊?怎么不高兴了?”阮晋文把他推到主位上坐下,笑着问他。
“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怎么来那么多人?”简白扫了一屋子的人后耷下了眼皮,不愉的情绪直接上了脸。
阮晋文按他坐下后两腿就没移动,站在他身后两手往他肩上一搭,半倾了身子好声好气地在他耳边哄他,“这不是因为很久没见着你了嘛?大家都挺想你的,一会要是累了,我早点送你回酒店。”
简白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像那种哄一下就没事的小孩子,听阮晋文那么一说,他干脆自管自,摆出一副反正是你们来见我,我懒得应酬,你们随意的样子。
都说人有时就是那么贱,越是他那样清冷的性子还越是有人缘,来北京没几次就成了圈子里的焦点所在了。
大伙见他入席了都各自归位入座,一个个趁着酒席开始想和他套套近乎。
简白酒量不错,以前他基本能轮一圈,但今天他心情不好,乐意不乐意接这杯酒就看对方的造化了。不知道是哪个没眼力见的在饭桌上又触了他的逆鳞,不要命的提了句:“Ben,听说你成了永美的代理董事长了?来,弟弟敬你一杯。”
对方举着杯子往简白这里走,一直走到他跟前也没见他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了过来,大家都心里猜测着到底又什么事让这位少爷不乐意了,还没猜出个所以然就见简白微抬起下巴看着那位敬酒的兄弟:
“这事你听谁说的?”
还能有谁?这里除了阮晋文还有谁对他的事知道的那么多?!
坐简白身边的阮晋文见简白刹那变了脸,此时肠子都悔青了。他最了解简白,他是最容不得别人暗地里对自己的事指手画脚说东道西的,自己也是一时嘴漏和人说了这件事,想不到竟然在这群人中传得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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