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拿下一本书给他。
陈又一看,是,“……”
他忽然抓住少年的手臂,“你的手指头怎么肿成这样了?”
何思阳不在意,视线却是落在男人的手上。
陈又皱眉,应该是做工的时候弄的,他一边跟系统买药,划掉善念值,一边说,“我那儿有药膏,回去你拿了抹一抹。”
何思阳淡声道,“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陈又瞧着少年的手,细细长长的,好看,“挖矿的时候,你这手肯定破,到时候有你哭的。”
何思阳将手拿回,不再多言。
回去后,陈又就把药膏塞何思阳的囚服裤子里了,小声说,“这是好东西,别给其他人看见了。”
何思阳一动不动的坐在床头,好一会儿,他抖开被子,整个人躺进去,在里面拿出那瓶药膏,捏在手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后来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药膏在怀里放着,像是一直被抱着。
意识到这一点,何思阳的面颊滚烫,他转身,和一张熟睡的脸面对着面,只要他再近几分……
何思阳始终没有走进那个陌生的距离里面,太危险了。
男人说着什么,和每天一样,把长腿搭上来了。
何思阳躺平,默默的承受那个重量和温度。
食堂的伙食非一般词语能够形容,陈又这副身体的主人是少年入狱,家里亲戚早把人给忘了,哪可能过问。
他完全是靠的斗狠,从其他人手里硬抢。
这里有的犯人家里有钱,也有的还是个宝宝,家里会抓心挠肺地为他上下打点。
陈又的晚餐有加餐,是红烧牛rou,那犯人是个二进宫了,知道生存之道,他弄来两碗,清楚得拿一碗孝敬老大,自己才能吃上。
闻着味儿,陈又几度热泪盈眶,从来都没觉得一盒泡面会这么香。
他吞咽口水,要是有火腿肠和卤蛋就好了。
这味儿也把周围的犯人馋到了,他们欺软怕硬,只能往嘴里塞水煮大白菜,不敢上去抢。
泡面一好,陈又就忍痛把汤面分成四份,每个人也就一筷子面加一口汤,两小块牛rou,一点胡萝卜丁,塞牙缝都不够。
“老大,那小子不还有一个吗,我去弄来。”
“给他吃吧,下回他才会乖乖的。”
陈又的碗里多了三小块牛rou,耳边是少年的声音,“我不吃rou。”
他的表情诡异,这特么也是巧合?
“老大,你脸上脏了。”
东子自然的把上半身前倾,拿手给陈又擦擦。
他突然打了个寒战,坐回椅子上跟老余咬耳朵,“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有点毛毛的。”
老余点点头,“我也是。”
他俩使劲搓搓胳膊,这里Yin气重,闹鬼不是没可能。
但是,这么多人,鬼不至于出来转悠吧?
陈又有所察觉,“你俩怎么了?”
东子跟老余摇头,这时候,何思阳起来了,往门口走去。
人一走,Yin气都没了。
东子压着嗓子,“老大,我总有种错觉,我们的弟弟很Yin沉。”
陈又深深的看了东子一眼,兄弟,这不是错觉,这是真的,习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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