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儿想了想,又问。
“母亲早在我幼年时,就因病过世。”莫树平淡地说明——就好似一个早已接受母亲早亡的成年人。
闻言,南哥儿不觉地看了眼莫树——他的表情很平静很安详。
安静平淡到一种残酷的程度。
他不会知道在他自以为的过往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无奈绝望的真相。
但此刻,南哥儿却由衷地觉得,幸好莫树不知道当年发生在他父母身上的事情。
并没有谁的错。
也不是谁的过失。
若要真正追究,也只能不负责地将其归咎与命运之上。
但明白真相的后果,却是普通人难以接受的——哪怕是莫树,也许都会为之动摇。
我觉得莫树现在这样很好,坚信着坚信的事物,守卫着内心的珍宝,被那么多人依赖,信赖着,庇佑着广田,就像是他们心中的高山,一丝动摇也不曾。
目光永远都直视前方,永远都那么聪明能干,永远都那样强大。
背后的Yin影,背后的残忍真相,背后被掩盖的腐rou,我希望我也能成为将之埋葬的一份子。
被保护着,同时,也守护着,千丝万缕的羁绊,无法割舍的责任。
这大概就是广田与莫树的关联吧。
南哥儿突然沉默了下来,让莫树勾起他的下巴看看他:“怎么?”
南哥儿回神,笑了笑,摇头:“没什么,”抻长脖子,试图看外面的景物:“天气变暖了。”当然,被莫树牢牢握住腰肢的他只是意思意思伸伸腰,便放弃了。
“恩。”莫树道,“还有五天,便可以抵达广田。”
南哥儿点点头:“这次出去好像过了很久一样。”
莫树只是笑了笑,撩起南哥儿颊边的一缕发丝,窝在掌心把玩。
其实时间算不上很久,只是自己的心态变化甚大,所以才会觉得时日颇久。
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幸运能够放开过往,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极度绝望时还能遇到重新使人明白信任滋味的对象。
南哥儿知道自己已经很努力,活得很辛苦。
好的坏的,欢愉痛楚,贫贱荣耀,我全都尝过一次。
也正因为此,我才能将过往全部放下。
人生一世,欲/望是苦,寂寞是苦,哀戚是苦,甚至愉悦,过后,也是苦。
多么的艰辛。
而我,现在只求能安然度过此生,便已足以。
“回去,再买点梅树种下吧。”南哥儿突然道。
正低首闻着南哥儿头发香的莫树抬起头,心不在焉地应道,“恩?好。”
“也不知家里储存的那些腊货有没有发霉。”
“会有人帮忙晒的。”莫树漫不经心地回答,手指轻触南哥儿细致的后颈。
“家里的家畜会不会饿着?”
“有人照顾。”
“衙门一定聚了很多事情。”
“朱溪是爱Cao心的命。”莫树很不负责地说。
看看,真是事事俱到,全部都安排好了嘛。
“广田到底是什么?”
这句话一出口,莫树才收敛了随便的姿态,将脸挨在南哥儿脸颊上蹭了一下:“……小南想知道?”
南哥儿侧眼看看莫树:“你若不愿意说,或者觉得不方便说,我可以不想知道。”
“才没有呢。”莫树低声道,哼哼唧唧:“我觉得你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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