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色色的人组起来的。”
沧玉并不太在意店小二的想法,他曾经入人世是想找到自己的归属,一心认定自己还是凡人,可是如今他已不那么想了。与凡人待着让他觉得很安心,不必在意实力,不必担忧会不会被揭破面具,甚至用不着忧虑人类最在乎的衣食住行。
那并不是因为他们都是人,而是因为沧玉已不在乎他们了。
凡人太弱小,难以伤害到他,这才是沧玉真正感觉到安全的缘故,他当然不会为寻常人的鄙夷跟不认同而感到伤心或是恐惧。
人想要生活下去,需得被社会认可,然而沧玉跟他们毫无牵扯,更不会长长久久生活于此,又怎会在乎这分毫恶意。
“人真是难懂,一时好,一时坏,他分明关心你,可见着你我亲近后登时又换了嘴脸。”玄解轻描淡写道。
沧玉轻笑了一声,忍不住捉弄玄解:“你为什么要懂他们,懂我就是了。”
他说完这话,便从伞底下气定神闲地走了出去,身形轻盈,半点看不出之前还躺在床上休憩了多日的模样,很快就跟上了白朗秋的步子,独独留下玄解撑伞站在雪中。
异兽轻声道:“若我能懂你,那倒好了。”
时至今日,玄解仍然看不穿沧玉,好在他倒不像许许多多贪心的人那样,凡事都要追根究底问个清楚明白,半点不放过。
白府离客栈算不得太远,而那高门大院与寻常贵府人家并无任何不同,白墙青瓦,看起来难免有几分森严压抑之感。
沧玉见惯了青丘自在逍遥的小茅屋,欣赏过谢通幽雅致的小院,对白府这样的豪宅大户竟多少有几分不适应,谢家其实与白府差不许多,只是人声热闹,远远见着就能觉得热闹,白府却不然,连门口站着的护院好似在看皇宫城门一般庄严肃穆。
“这墙这么高,只怕燕雀飞进院中,少不得迷了眼睛,找不着出路。”
沧玉似笑非笑,仿佛无意提起,听起来是奉承,又带着些许讽刺。
玄解并不是乱嚼口舌的人,纵然二人不过只喝了一夜的酒,可白朗秋对那人有信心,更何况他并未透露太多消息,然而沧玉这句话不应是无的放矢,因此他的的确确捉摸不透沧玉说出这句话的想法,这个斯文儒雅的青年人远比玄解更难看透,也更聪明。
生意场上遇到玄解这样的人,白朗秋会想尽办法拉他入伙;可要是遇到沧玉这样的人,结仇结伴都不是好主意。
白朗秋略略沉思片刻,谨慎回道:“倘是鸿鹄定能高飞,既是燕雀,那在墙内与墙外又有什么区别呢?”
回答得好。
大概是因为知道剧情的缘故,沧玉不得不服气白朗秋的应对,他含糊询问,对方也含糊回答,燕雀比鸿鹄,那么白朗秋是自认鸿鹄呢?还是燕雀呢?
这个话题被轻轻放过,二人心照不宣地互相微笑了一番,沧玉大概有些明白为什么玄解觉得白朗秋有趣了,他的确是个有意思的人。
白府要真说沉闷,那难免苛责了些,丫鬟下人们不少,人来人往,难免显得热闹,因着沧玉跟玄解是白朗秋亲自带进来的,一路上几乎都没有什么人敢过问。倒是白朗秋问了个端着盘子的小丫鬟有关夫人的情况,只说夫人已经用过早饭,除了看不清,并没有什么大碍,此时正在华亭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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