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了？”

    露西摇头：“别提了。简直糟糕透了。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找约书亚帮忙。”

    “您当初真该叫上圣子大人一同前去的。”

    “的确如此。”

    林冉刚巧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没凑上去打招呼，而是和白七道：“你瞧，我就说了他们有可能是白忙活。”

    他环顾四周，头痛的道：“把好好一个庄严肃穆的教堂搅得现在这样，满是玫瑰花瓣和粉色纱幔……额，这也是够可笑的。”

    白七想同他说笑，却发现他没办法，“冉哥，你……”

    “不要用那么小心翼翼的语气，小七。”他笑道，“你冉哥没那么脆。”

    他抬头，仰望着头顶的天光。

    那一天，他听到祁麟说他疯了时，就预感到了这一天的到来。

    “我猜，祁麟家说不定是这游戏的幕后开发支持者，否则怎么才一天功夫，所有人都忘了曾经有那么个叫做奥古斯汀·森的人，站在教堂大门前，扬言说要接我回去？”

    是啊，所有人都忘了，只有他还记得。

    林冉伸手，微微遮住日光：“你说，这头顶的天空，真的是一排排代码编写出来的么？”

    白七道：“或许是吧。”他学着林冉的样子仰头望天，却只能看到系统空间的白花花的天花板。

    许久，他问：“冉哥，林洛真的那么重要么？”

    “怎么想起来问这么蠢得问题？”

    “因为冉哥你看起来并不开心。每一次，只有那家伙出现以后，你才像个正常人。那家伙出现前，你只是在机械的活着罢了。”

    林冉答非所问道：“我越来越觉得你不像猫了。不仅不像猫，反而比我还像个人。”

    白七道：“我只是看的多了。所以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提醒你，不要在一次次的穿越中迷失自己。其实在你之前，我接受过无数任宿主。这些宿主里，真正达成最初的愿望，并成功脱离系统空间回归的，不足10%。”

    林冉来了兴趣：“哦。那剩下的九成多的人怎么样了？”

    “忘了自己的名字，忘了最初的执念。随机选了一个世界生活下去。所以才有了后来那一项规定，要求宿主们保留真实姓名和模样穿越。”白七顿了下，接着道：“你们人类不是有句话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一切的执念在时间面前，都会逐渐淡化，最终被人遗忘。”

    “所以，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其实，你也可以选择放弃林洛，和那家伙生活下去。我手里还是有点权限的，可以帮你挑一个好的世界，就算你想当个寿命无限的神仙也不是不可能。”

    林冉笑道：“听着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冉哥你……”

    “我拒绝。”

    白七叹道：“其实，也许没了你，你的弟弟也能够活的很好。”

    “我知道，他其实很聪明，就算没有我，估计也没什么人能欺负到他。”

    “那为什么……”

    “因为啊，小洛他没了我，会活不下去。”

    白七问：“为什么？你们人类不是还有句话说，’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么？”

    林冉没有立刻回答。他慢悠悠回到他的房间，推开了书房的木门。

    书架上的书大多书页泛黄，其中许多是教堂的前任圣子们一代代流传下来的，随便抽出来一本，都比林冉的岁数要大，空气中满是腐朽的书页味道。

    第一天，他遇到奥古斯汀·森那一天，因为措手不及慌不择路的逃了回来，正是回到了这里，这座书房中央的传送阵。

    此刻，林冉就站在传送阵上。他面前的书架上，放着一排Jing灵史籍。

    “其实，我一直觉得，小洛脑子不正常。”他摊开那本描写暗Jing灵的书，指着史上第一位暗Jing灵亚瑟王子的图像道：“这家伙也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