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的姿势,抬头对周恕琛说了句,嗨,小周医生,我来接你下班。
简灼瞧见周恕琛扬了扬眉。他怀疑他听错了,因为他似乎听见了周恕琛对他说了一句,进来把地扫了。
握着扫把在满天星的尸体上站了一小会,简灼望着垂头看X光片的周恕琛,难得地带些怯意的糯糯叫了声“哥”,尾音拉得长,就像在撒娇。
“你生我气吗?”他又说。
周恕琛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却又很快听见简灼开口说:“可无论怎么样我也不会为当时的想法后悔。再来一千次,一万次我都不会听你的话,把难过全部交给你去分担。”
简灼杵着扫把坐在周恕琛的桌边,又微微俯**体,和周恕琛额头相抵:“……但我应该让你知道那时候我到底在想什么。”
那瞬间简灼突然想起在他们认识不久的时候周恕琛在那样一个跨年夜对他说的那些,他喉头一阵发涩,重复着周恕琛的话:“也许我们能一起想办法。”
周恕琛轻轻闭了闭眼,没有说话。
“失态”这个词很少在他的生命里出现,少年的曾经是因为他对待一切事情都选择漠不关心,而成人以后他又渐渐学会了控制情绪,可简灼的出现让他失去控制一次又一次。
安全感和不安感,这样相悖的两种感情却都是简灼给予他的。
那一天他从上海回到成都,走出航站楼的时候却只感到无限怅然的迷失。
一个美好的晨曦,成都的难得艳阳天。站在轻柔的日光里周恕琛却逐渐意识到,或许他仍然无法对这座城市产生任何联系感。他与成都之间联系的桥梁只是简灼而已,没有了简灼的城市哪里都是一样。
不像简灼设想的那样,那个早晨他并没有去医院,像是有些盲目,周恕琛一遍遍地想简灼对他诉说的在这城市里扎根生长的金色少年时代,然后他坐了56路公车,看见了自己曾经的高中,也看了简灼记忆里的街道。
坐在清晨第一班公车上,周恕琛突然觉得成都挺像简灼的,惬意又洒脱,好像永远在雾色里做梦。可简灼却是不像它的,追求梦想似乎与永驻安乐乡是背道而驰,或许简灼会走到更远的地方,或许简灼应该一去不回头。
而那时他会怎么样,说句别放在心上,再笑着说祝贺你?周恕琛得不到答案。
桌边周恕琛的手机被他的动作碰掉,简灼半晌才像是回过神一样俯身去捡,却瞧见那上面正是他们的聊天界面。或许是他来以前周恕琛还在想这一件事,然后他看见了周恕琛始终没能发出来的那一条,“我们不去冰岛了吗”,而这之上周恕琛已经发出来的消息全是显得冷静和包容的,就像拿出了那年长者后退一步的宽容,瞧见这些简灼顿时红了眼眶。
这些日子被困难码好的层层壁垒却在此时此刻轰然坍塌,简灼鲜少把“害怕”挂在嘴边,而他却在此时颤抖地低声说道:“哥,我好怕你不要我了。”
灼热的ye体模糊了简灼的视线,简灼只在混乱里伸手去抱住周恕琛,哭泣把一切冲得不像样:“……哥。哥,我和你在一起是为了要把开心送给你的,因为我拿不出什么回报你对我的好……我有什么呢?在遇见你以后我才意识到,我有什么呢?而你又有什么理由要偏爱我?”
滚烫的眼泪润进周恕琛肩头的布料,简灼只是不舍地把周恕琛抱得更紧,呜咽让这段话变得断断续续,显得无比艰难:“我没谈过恋爱,但我知道是不可以让其中一方单方面付出的……可当连唯一象征性的筹码都没有了,我还怎么能腆着脸索要这些本不该降临到我头上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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