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有些意外,打开布包,见是二十个钱,不由得大吃一惊。
“是二妹临出门的时候给的。我想,该让娘知道。”
陶氏的心怦怦急跳,也说不上跳的是不安还是欢喜:“这么多!她哪来的?”
释怀的神情有些迷惑:“她帮许少爷写作业赚的。娘你不要告诉别人,不然,许少爷一定会挨骂。”
陶氏不信:“她?她大字不认得一个,怎么可能替人做功课。一定是别的原因。”
“是真的,娘。我亲眼看见的。许少爷跑出去玩儿的时候,她在炕上写作业。写的很快。”
释怀慢慢地说着,慢慢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陶氏半晌无话。心里想着二女儿素日的举动:除了发呆,也见过她拿着擦草棍儿在地上乱划拉。
也许不是毫无目的,而是在偷偷地学写字?
“娘,你说是不是张先生教的?”
释怀提出了一种可能,并即刻得到了陶氏的认同:“难说。这孩子就这点儿不好,什么事儿都藏在心里,不跟人说。”
“也许,是怕爹娘心头难过。想读书,家里供不起……”
陶氏一怔,把头扭向一边。
注:
1、粘筋:将饱满的即将收割的青小麦,煮熟后,反复咀嚼麦粒,把麸皮嚼出来,剩下的就是像口香糖一样的面筋。把面筋粘到竹竿顶端,探到高高的树上粘知了,基本一粘一个准儿。
第35回
释怀知道,她的话触发了母亲的痛处。
她不禁感到后悔:“回头我说说她。女孩子,把针线做好才要紧。”
“怀儿,别说。”陶氏唤住了长女,“别说……”
留一个念想给孩子,没什么不好。期待明天有好日子过,才能轻视今天的艰难。
这一夜,陶氏辗转难寐。
次日,陶氏仍是卯时起来,和桂月整治早饭。
释怀姐妹相互帮忙,穿衣洗漱。
简单用过早饭后,留桂月看家,陶氏带上几个孩子,抱着点心,按例到前头问安去。
今天的气氛有些异样。许图贵在三房玩了大半天的消息,早在昨天就传开了。
周氏一反常态地表现出了亲热。她拉着释言的手,左看右看,倒像是在看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一般。问他喜欢吃什么、玩什么,将来可有什么志向。
至于释怀姐妹间,也在说这个事情。
“许少爷在你们那里,玩儿什么?听送行的人说,难舍难分的。”姜蓉好奇地问。
释怀笑道:“也许是平时学习太辛苦,看着什么都新鲜吧。我倒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好玩儿的。他倒是想玩泥巴呢,怕弄脏以上,没敢让他玩儿。”
“真是没想到呢,许少爷跟你们倒是一见如故。”姜蓉不无羡慕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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