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桓,”江海一字一顿地说,斜睨起眼睛,用一种审视的眼光上下打量他,“陈警官,我没记错吧?”
“你说什么?!”
陈与桓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紧握着拳,手背上隆起的青筋清晰可见。
三年二班,陈与桓。
是他高三时的校牌,别在校服胸前,对于高中生来说再普通不过。
是陈最一被父母卖给人贩子时带走的唯一一样东西,两年后被救出来的时候,那块校牌依旧完好无损,像新的一样。
是他这辈子最不愿提起的一样东西。
陈与桓激烈的反应似乎取悦到了江海,他的两手都被拷在桌子上,却悠闲地往后一靠,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陈与桓强压着情绪,死死盯着他,“你是从哪知道的?说清楚。”
“我的房子里有不少录像带,上面标着‘小可怜’的那盘,陈警官,你看看就知道了。”
旁边的小警察刚才一直不敢插话,听到江海这么说,赶紧凑到陈与桓耳边,“陈队,证物科的人确实在嫌疑人住所搜出了录像带,每盘都贴着标签。”
陈与桓闭了闭眼,咬紧牙关,他已经可以想象到那盘录像带里记录的是什么了。
等待证物科的人送来录像带的半小时里,他总共抽了五支烟,在办公室里踱步了六圈,收到了陈最一发来的两条语音。
“哥哥!我知道我中午想吃什么啦,我们在家煮火锅吧!”
“哥哥回复的时候记得要发语音,嗯……我想听哥哥的声音了。”
语气很轻快,又有些懒懒的。
陈与桓猜,他是不是还窝在被子里不肯起床,或者是趴在沙发上晃着腿,还是在阳台上摆弄新买的几盆多rou。
说话的时候应该是笑着的,眼睛应该是弯起来的,如果他在旁边的话,一定会准确地吻上翘起的唇角。
亲吻是陈与桓正在练习的事情,他在笨拙地学习如何驯养一株温室小玫瑰,试着去感知小玫瑰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感知到的是一种叫安全感的养料,在他的小玫瑰这里,也可以暂时具象化成亲密接触。
比如亲吻、拥抱、做爱。
小动物喜欢时刻在亲近的人怀里挤挤拱拱,被摸摸头是很舒服的,支棱起来的小耳朵也要照顾到,要闻到熟悉的味道才安心。
他的小玫瑰也是一样。
于是试着用更多的亲密去淡化那些经年累月的旧伤疤,试着把钝痛替换成甜蜜。
只是他似乎忽略了,或许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还有没有愈合干净的伤口,背后那些鲜血淋淋的创面中,藏着怎样残忍的伏线。
就像看着月亮的人,只会觉得它的所有隐喻都浪漫,没有人会在这时候想到,在月球被chao汐锁定,永远注定要背对着地球的另一面,有着多少崎岖不平、丑陋难堪的撞击坑。
陈与桓没有发语音,他没有信心能控制好自己的声音,于是回了消息:
-对不起啊宝贝,中午要加班,等我晚上回家给你做好不好?
-(′;︵;`)好吧,那我中午自己点外卖好了。
路岩因为受伤,今早来得晚了些,刚好在门口碰到证物科的人,听说陈与桓的状态不太对,主动揽下了摸老虎胡须的工作,到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陈队,东西送来了。”
陈与桓背对着他站在窗前,指缝间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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