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但谢呈还是经常过来。
不远处一群鸽子来来去去,谢呈看完信趴在女儿墙上,抓着信纸的手在空中晃晃荡荡。
周讲于一把抢过信来,问:“又在想什么?一天到晚Cao心不完的,老头儿一样。耿川哥也是,大老远的还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
谢呈没说话,又想了一会儿事情才开口:“周讲于,你说我哥会不会考上了好学校但是不去念啊?”
周讲于挑挑眉:“不会……的吧?”
谢呈看他迟疑,笑了笑。
“耿川哥在跟你说这个?”周讲于问,“哎,我觉得,我觉得……也不一定吧,这毕竟事关前途……算了,我感觉对你哥来说确实很有可能。远了呢家里离不开他,可是近了也没什么好学校。”
谢呈回身倚在墙边上,侧头看着他:“这么辛苦这么累就为了一场考试,但是考完了又不要这个结果。”
“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还挺酷的,”周讲于咧嘴笑,隔了一会儿说,“不过也挺残忍的。”
两个人相对沉默,心知肚明还有些没说出口的理由。
看了一会儿鸽子,周讲于问:“要是你爸回家来的话,小禾哥是不是就算走远一点儿也没关系?”
“不知道,我听我妈提过一下,想让我爸回来把酒厂再扩一扩,但是他回不回来还是另一回事情。”谢呈摇头,“就算回来……我不能看我哥这样,我还是想他去读好学校。”
周讲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好说:“也别想得这么严肃,去上了大学还有很多挣钱的办法,做家教什么的,再不济发传单。”
两个人对视一眼,周讲于突然发现自己碰到了平时会避开的问题,纠结了很久,最后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谢呈说,“本来那时候……”
他说到一半停下,周讲于疑惑地“嗯”了一声:“那时候怎么了?”
谢呈突然沉默,周讲于也没再问。
本来初中毕业的时候谢军是让宣禾去上职高的,不用出学费,三年毕业之后还可以分配工作,也算是对他的义务尽了。
因此高一入学当天宣禾没去一中报名,然而因为他成绩太好,班主任和副校长亲自找上门来过。宣芳玲本来就也觉得可惜,于是背着谢军给宣禾交了高中学费。
爸妈之间兴许因此发生过不愉快,但是谢呈不得而知。
这种事情难言,就算是对着周讲于,谢呈依然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深究起来还有一层羞耻感。
很多事情不是秘密,但是他不想在台面上跟周讲于讲这个。
多养两个孩子,看上去只是两双筷子的问题,其实远远不是这样简单。
在楼顶站了很久,直到午休的铃声响起,周讲于揽了谢呈脖子:“你在这儿自己担心也担心不出名堂来的,走了,回班。”
谢呈收好信,跟着周讲于下天台。
高考一天天地逼近,宣禾没什么反应,谢呈倒是紧张得不行,他天天只守着宣禾,几乎寸步不离。
考前一天,宣禾终于是无奈地说:“去找周讲于,别在家里看着我了。”
谢呈怕自己给他压力,只好出了门,进周讲于家院子的时候听到屋里有说话声。
“我想带谢呈来。”周讲于说。
说完却没其他人的声音响起,顿了两秒,周讲于又口气不耐烦地说:“哎呀不说了,我不想跟你讲了,到时候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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